「你是誰?」賀鷹這時才意識到眼前青年有問題。
蕭銳笑道:「賀大人,想低調的見你一面實屬不易,所以才冒昧來貴府叨擾。令夫人很熱忱,但是賀大人的脾氣卻很火爆啊,一見面就要下殺手。」
說著,蕭銳問道:「賀大人,可否屋內聊幾句?」
賀鷹看著自己的屬下都被李元芳和典韋制服,這裡是後宅,護院們本來就不敢靠近,而且就算進來,也不是對手。
對方把自己引回府邸,看來圖謀不小啊!
「請!」賀鷹伸手,請蕭銳入了房間。
蕭銳關上門,看著一臉謹慎地賀鷹,隨即從懷中皇子令和如朕親臨的令牌,並道:「賀總兵,刺殺親王是什麼罪名,你應該知道嗎?」
賀鷹的眼睛頓時更大,臉上竟是駭然。
親王令!
自己剛剛要剁成肉泥的人竟然是赫赫的咸王殿下!
嘭…賀鷹被嚇得跪了下來。
蕭銳看到他的表情,很滿意。
想要查清楚鎮遠侯的真相,必須能找到靠近鎮遠侯的人,邱烈和陳慶之自然不行,所以便把目標放在了鎮遠侯的第一位義子賀鷹身上。
此人擅長溜須拍馬,又貪生怕死,故意設計讓他對蕭銳動手,加害親王的罪行就跑不掉了。而且不能在外面演這齣戲,所以才有現在的劇情。
蕭銳覺得自己很善良,陰了賀鷹的同時,還告訴他自家婆娘是什麼為人,讓他看清自己頭頂的帽子是什麼顏色,哪有這樣的好人啊!
「殿下,小人罪該萬死,罪該萬死,還請殿下看在小人不知者不為罪的份上,饒恕小人這一次吧!」賀鷹立即跪地磕頭哀求。
如此貪生怕死,還能掌管幾萬人兵馬的總兵,鎮遠侯果然出了大問題啊!
「你先出去,安撫一下府中之人,本王既然低調的來府上拜訪,便是不想泄露行蹤。」蕭銳道。
「是是!小人明白!」賀鷹暗暗擦了擦額頭冷汗,他聽完蕭銳的話,暗暗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了其他想法。
賀鷹雖然缺點多多,但也有優點啊,頭腦靈活是肯定的,如果不聰明,根本坐不穩現在的位置。
既然咸王殿下沒有怪罪自己,那就一定有什麼事能用到自己,若是自己能抓住這次機會,是不是能因禍得福,扶搖而上?
如此想來,把自己的夫人送給殿下又有什麼不可?
賀鷹立即出去,喝道:「剛剛是一場誤會,今日之事,不準備對任何提起,不然別怪本官翻臉無情!記住了嗎?」
幾名被摁倒的士兵面面相覷,既然都這樣說了,他們幾個自然沒有意義,連忙點頭應承。
隨後,賀鷹請屋外的李元芳和典韋進了屋,還對嚇傻的夫人說道:「夫人,辛苦你了,還不下去準備上好茶點?」
賀氏看著一臉笑容的賀鷹,更加傻眼,但隨即忙跌點頭,趕忙下去準備。
賀鷹返回屋內,恭敬地站著,道:「咸王殿下還有什麼吩咐,小人一定照辦!」
「聽說賀大人是鎮遠侯爺的心腹,更是頭號義子?」蕭銳問道。
賀鷹回道:「那是侯爺器重,讓殿下見笑了。」
蕭銳卻一拍桌子,喝道:「賀鷹,你可知罪!」
賀鷹心臟一顫,嚇得立即跪了下來,匍匐道:「小人…小人知罪!」
蕭銳冷笑道:「刺殺本王,是凌遲的大罪,鎮遠侯結黨營私,任人唯親,更是把手伸得太長,竟然插手兩國貿易往來,而你作為他的第一義子,所犯之罪不用本王一一指出吧。數罪併罰,哼…賀大人,你覺得凌遲之罪加誅三族,罪重嗎?」
賀鷹額頭上的冷汗直冒,嚇得渾身發抖,他親眼見過凌遲之罪的犯人,他們受刑時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那鋒利的刀子一片一片割掉自己的肉,現在就是想一想,都讓賀鷹全身顫慄。
「小人知罪,小人知罪,小人願意戴罪立功,還請殿下給小人立功的機會!」賀鷹害怕的同時,更加知道堂堂親王是不可能專門來此定自己的罪的,自己算個屁啊!那麼,眼前咸王殿下的意圖很明顯,直指鎮遠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