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淚眼婆娑。
毛雪睜開淚眼,仔細打量面前男子,然後痛哭出聲:「伯伯!你怎麼才回來?阿翁戰死了!母親病重,也死了!」
「是伯伯來晚了。拜見女君,我乃毛雪伯伯毛穎。」毛穎跪拜。
鄉民們見毛穎歸來,頭垂得更低了。
許多魚暗鬆口氣:「你既歸,便帶毛雪回家去。」
「喏。」
此事既了,眾人一一散去。
荀爽主動與許行搭話:「方才多謝爾等仗義相助。」
許行不似荀爽所想那般巧言令色,反而爽朗坦蕩:「路見不平,當拔刀相助。何況,你我俱是為主君及女君效力。」
烈日炎炎,許行率農家者上山耕種。
荀爽站在原處,眼神迷茫。世人皆有道,生存之道,農戰之道,儒道
自己的道,又在何處?
「你在這傻站著作甚?」許多魚著急回軍營。
「尋道。」
聽上去就很難,許多魚問:「尋到了嗎?」
「沒有。」
「繼續,我先行一步。」
望著許多魚遠去的背影,荀爽高聲問:「小娘子,可有自己的道?」
許多魚轉身,尋思片刻:「天下一統,萬民歸心。百姓安居樂業,國家繁榮富強。」
「小娘子打算如何實現願景?儒,墨,還是農家?」
許多魚目光堅定:「有人曾說過,管他黑貓白貓,能抓到耗子的就是好貓。我亦是如此,儒墨法,能用就行。」
荀爽更茫然了。
許多魚提點道:「你要先定目標,再去尋道。」
荀爽若有所思。
夕陽西下,許多魚歸府,毛穎和毛雪在大門外等候多時。
「拜見女君。」
許多魚詫異:「怎不歸家去?可是遇到難事了?」
莫非鄉民們使絆?
毛穎雙手遞上一物什:「女君照拂,穎無以為報,這小小物件,是穎多年學藝之後的成果,敬上!」
許多魚打開木盒,裡面竟躺著一支毛筆!
以枯木為管,鹿毛為柱,羊毛為被。
許多魚神情恍惚:「此物是?」
毛穎目光火熱,驕傲道:「名龍鬚友!」
正準備出門的趙政見獵心喜:「何不如讓我試一試?」
「善。」
趙政鋪開空白竹簡,用筆沾墨,書寫間如行雲流水:「大善!毛穎,奇才也!」
毛穎心喜,拜謝。
許多魚心中一動:「毛郎君,有何打算?歸鄉務農?」
毛穎心領神會,主動投效:「穎自小愛好奇淫技巧,離鄉遊歷,苦學技藝。若女君不嫌棄,穎願攜家人,拜入女君門下。」
「得郎君相助,我和阿政如虎添翼!」
既然是自己人,許多魚便不客氣地將後世毛筆的性能形狀告之毛穎。
毛穎虛心求教,得一二言後,便閉門造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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