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魚市中心的楠木咖啡館二樓,窗邊。
陸晨風就這樣望了很久,被陽光灑照的玻璃窗。
一角的座位,在尖銳高跟鞋過後,多了一個人。
黑長裙,黑皮靴,黑手抓包,橘紅貴族淑女禮帽,長及腰間的大卷黑髮。
這出現的女人,成熟嫵媚,不是別人,正是楚嬢。
「你,你終於願意見我了。」女人口氣很輕柔,帶著一絲絲不易查覺的激動。
「是不是商震的人,去追蹤顧相思和商州了」陸晨風對她的激動,一點也不在意,皺了皺眉問出話。
他態度並沒有多好,冷淡中的彬彬有禮,疏離到冷漠,讓人尷尬又涼心的禮貌。
「你真的這麼恨我嗎」楚嬢臉一變,微微一抿嘴角,很快便恢復了往常的淡定和她慣有的那種貴婦優雅。
「我只想問你,是不是你們的人去追他們,往什麼地方追,現在在哪裡。」陸晨風在迴避她的話,沒有一點點感情繼續他的話題。
「你也喜歡顧相思,對嗎」楚嬢嘴角望著陸晨風,眼裡多了一絲複雜。
現在坐在她對面冷冰冰質問她的人,就是她的兒子。
他好久都不願意見她了,從當年把他仍掉那天開始,她雖然命人救了他,給了他想要的錢財和滿足他的要求,他卻不願意在原諒她。
他越長大,他寧願自己孤單,也不願意在見她一面。
她知道,當年是她為了要跟在商震身邊,不得不把他拋棄。
可當時若不把他拋棄,商震一定會殺了他,也殺了她,他不可能承認他是他兒子,不可能留他在身邊。
從發現他的身份後,商震好幾次都想殺了他,而他現在一定也忘了這事了吧。
陸晨風皺眉,眼底壓住了情緒,「我只要消息,不要跟我說這些你沒資格過問的事。」
她,他的兒子說她沒資格過問的事
楚嬢的臉白了白,眼神划過悲哀。
她微微一低眉,在次抬起時,悲哀已不在,嘴角吟了淡淡的笑。
「如果你見我,只是想知道這個消息,那我便告訴你吧,追他們的人不是商震那邊的人,是陸芙蓉那一掛的人,而顧相思和商州,已被在海里炸掉,生死不明。」
陸晨風的眉一緊,高大身軀,帶著冷漠氣息,眼角不驚意望了眼垂臉微笑的楚嬢,他所謂的母親,而後一轉身,走得決然。
「風兒不要給自己惹上麻煩,你派在多的人也不可能找得到,商震已經派人尋找過。」
陸晨風身軀只是頓了下,拉開門,消失在搖晃,閃著白光的玻璃門裡。
楚嬢嬌媚的笑慢慢收起,臉色很白,瞬間老了十歲那樣,黯然失顏。
陸晨風離開咖啡館後,親自出海。
他在海上尋找了兩天兩夜,沒有任何的結果。
陸晨風兩天兩夜沒合過眼,在顧相思和商州被炸的那位置,他在水裡由於太疲倦差點抽筋,沉溺死掉,被保鏢救回後暈了過去,被帶回來。
至於消失的顧相思
痛好痛
她渾身都痛得要散架那樣,快要支離破碎。
耳邊迴響的的,全是商州的聲音。
「你要敢閉眼我就親自弄死你」
「你要敢閉起眼睛睡著,我一定會撕了你餵鯊魚」
商州憤怒的警告聲音好兇,凶得她每次快要無法呼吸,就被他吼。
他沙啞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弱。
顧相思悠悠醒來,睜開眼瞬間,唯一的感覺就是痛,酸,暈沉無力。
「商州」
顧相思腦子一醒,嘴角不由便叫著那個男人。
她的手裡空空的,身邊也空空的,沒了他結實安穩的懷抱。
她記得被炸時他最後的話,也記得手始終緊緊抱著他。
即使暈沉得厲害,抱著他的感覺仍異常清晰。
顧相思摸了摸身邊,眼睛惶恐四處望去,沒有他身影。
嘩啦
一陣浪花把她沖得清醒了些。
顧相思兩手無力一撐,掙扎了很多次才勉強爬起來。
她大口喘著氣,軟綿綿掃了四周一眼
第八百九十九章:他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