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好笑又好氣。
每回犯錯,他都要這麼使性子,真以為,抱抱她哄哄她,他的錯就過去了,她就不記較了?
他想得挺美!
「行了,快放我下來,你快去睡一會兒吧,我不罰你了。」雲舒被他的冷臉,氣笑了。
宇文熠看她一眼,沒說話,徑直抱著她進了臥房,又將她放在床上。
雲舒眉尖一皺,「我不睡,我還要辦事呢。」
「你不睡,我就不睡。」他固執地站在床前。
雲舒更加氣笑了,拉拉他的袖子,「好好,你去洗把臉再來,我陪你一會兒。」多大的人了,還要人陪著睡?
「嗯。」宇文熠轉身,果然認真洗臉去了。
再回來時,他已經去了發冠,退了外裳,身上帶著些皂角的清香,往床上躺來。
雲舒忙往裡側挪了挪,他也跟著挪了挪。
雲舒再挪,他再挪。
雲舒:「……」沒法挪了,靠著牆了。
他跟雲舒緊緊挨著一處,摟著她的腰身,放緩著呼吸,將頭靠在她的肩頭上,閉了眼休息起來。
雲舒扭頭去看,他的眼眶一圈,布著些青色。
從濟州回京城的路上,大多時間,都是她睡,他坐著,而且是整晚的坐著。只在白天時,他才小憩一會兒,連著幾天的奔波回京後,又遇上了盧老爺子被扣宮中,他更是顧不上休息了。
再又是得知當年雍華太子妃頭顱的來龍去脈,他更加的不睡了。
哪怕是個神仙,這般不要命的連著多日不睡,也是吃不消的。
接下來,還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辦。雲舒不希望他在辦重要事情時累倒,便不吵著他,由著他摟著,不敢動一分,連呼吸也放輕了些,以便讓他好好的睡一會兒。
她不動,沒一會兒,宇文熠果真睡得踏實了,漸漸地,呼吸也重了起來,他睡著了。
雲舒昨晚睡了,她此時睡不著,再說了,她心中還記掛著薄太皇太妃的事情。
睡不著,她便看著窗外打發時間。
直到太陽光照亮屋子,賀蘭在窗外閃了個身,她才輕輕拿開宇文熠的胳膊,爬下床,穿好鞋子來到屋外。
賀蘭不敢一直站在窗戶下,怕驚動宇文熠。
此時,她站在院子門口處。
看到雲舒走出屋子來,她又走到外面去了。
雲舒跟著走到院外,「現在幾時了?」
「王爺睡著了?」賀蘭小聲問道。
「嗯。」
「那好,我可以放心說話了。」賀蘭鬆口氣,拍拍胸口這才小聲說道,「這會是辰時末刻。對了,姑娘,盧五公子好像是出事了。」
「什麼?」雲舒驚得睜大雙眼,節骨眼上,盧明軒出事?那個混小子,給她添亂?「怎麼回事?」她眯著眼低聲問道。
「不清楚,剛才有人來找盧老爺子,我悄悄偷聽到了幾句話,說是五公子遇到了麻煩,具體什麼事,不知道。但看老爺子的神情十分的慌張,怕是事情不小。」
「你不查個清楚再回我?」雲舒沉著臉,「誰傳的話?快去問。」
「是一個小叫花子遞給田管家的一張字條,字條上只寫著幾個字:盧明軒在我們手裡,想他活命,安分守己。而且,字是用血寫的。姑娘,這怎麼查?叫花子遞了字條,就跑掉了。再說了,姑娘,這種事情,對方會讓咱們查到幕後黑手嗎?」
「血寫的字條?」雲舒眯了下眼,會是誰?
「姑娘,會是誰下的手?」賀蘭疑惑問道。
雲舒搖搖頭,「說不上來是誰。不過,盧明軒可是武狀元,他的武功算不上高強,但一般的習武者,是打不過他的。再說了,他為人機警,不會輕易被人抓。但眼下卻出了這樣的事情,我琢磨著,這其中還有文章,賀蘭,這件事交與你去查,一有新情況,馬上傳我知曉。」
「好,我馬上去。」賀蘭點了點頭,轉身就走。
「等會兒。」雲舒喊著她,從一側的樹上招手喊來黑巧,「你把黑巧帶著,它是只靈貓,會助你一臂之力。」
「是,姑娘。」賀蘭抱著黑巧,匆匆離去。
雲舒看了眼宇文熠睡覺的屋子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