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棕沫但笑不語。
「罷了,還是隨哀家去家宴吧。」聖上贏了一把,心情大好,拉著棕沫就要往外走。
「聖上,臣乃一介外人,如何去的家宴。」棕沫一聽家宴就趕緊拒絕,這種場合不是隨便就能去的,也不能當作是恩寵,就怕到時候出別的么蛾子。
「哀家讓你去,何人說的你是外人?」聖上假意生氣,「再說了,哀家那皇妹……」
「聖上,臣惶恐。」棕沫這是怕什麼來什麼,所以即便是惹著聖上生氣他也要打斷聖上繼續說下去。
君無戲言,有些話說出來就是麻煩。
果然,棕沫的話一說完皇帝的眼睛就微微眯了起來,沒過多久便又聽他笑道,「你這個傢伙,好吧,既然你不願,隨你便是。」
棕沫向來敏銳,聖上這會兒的心思他也猜的出來八九,新帝登基,朝中動盪,子女尚且年幼,自己手中軍權在握,聖上迫切的希望能將自己的忠心變得更微茗確,一直都想要指婚,之前是公主自己找機會與他接近,現在這是已經要轉到明處了嗎?
思及此,棕沫也知道有些事情必須現在說清楚了,不然後患無窮。
只見他又微微的躬身,「今日臣出宮之後還要趕著去拜年,畢竟是事關臣的終身大事,還望聖上體諒。」
「哦~」聖上目光轉了轉,頗有興趣的問道,「這樣說來愛卿已經是心有所屬?說說看是哪家千金有這福氣能得你青睞。」
「聖上說笑了,並非上京哪家千金,而是臣偶然識得的一鄉下女子。」棕沫等的就是這話,自古皇帝多疑,現在的他只要同任何上京顯貴結親,但他也並非看上顯貴之女,說出來皇帝也不會有什麼多疑之處,以後他的麻煩也會少很多。
想想那位公主……棕沫就是一陣惡寒……
「鄉下女子?」聖上好像有些不信,卻看著棕沫一臉的認真,聖上的心慢慢的才放了下來,「你的終身大事哀家也是無法干涉,但切記,需人品貴重。」
棕沫點頭。
沒過多久聖上又問,「哀家讓人擬旨賜婚?」
既然他看不上自己的皇妹,非要去找一個鄉下女子,那就要早早定下來才行,省的自己夜長夢多。
「聖上說笑了,她還未及笄。」
聖上又是一陣大笑,看起來似乎心情很好,「罷了,你速速出宮去吧。」
「謝聖上,臣告退。」
從宮中出來,棕沫只是回了一趟將軍府拿了些東西就又坐著馬車離開了,沒過多久,這個消息就傳到了聖上的耳中。
這些棕沫心中都是瞭然的,不過也十分諷刺就是了,新朝這才建立多久,聖上就已經在防備他了。
馬車內,棕沫手上摩挲著一塊黑色的令牌,沉思片刻後喚了宗易,「宗易,進來。」
馬車外面的宗易聽令鑽了進來就看見棕沫一臉嚴肅的樣子,「主子。」
「帶著這塊令牌,去軍營,讓統領秘密前來見我,另外去找周,楊,冷,幾家家主一道前來,切記不可走漏風聲。」棕沫將自己手上的令牌遞了出去,「待我們到了羽西鎮你再悄然離開。」
看著主子這般謹慎,宗易知曉必定主子有大動作,「主子放心,宗易明白。」
收好了令牌,宗易又回到了馬車外面,神色如常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棕沫心中已然有了計劃,撩起車簾,看著外面的山山水水,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當初他之所以選擇扶持現在的皇帝登基,不過就是看在他仁厚,能造福百姓,卻不想他在那高位還沒有多久的便已經學會那些個卸磨殺驢的做法了。
他想卸磨,他棕沫可不會做那驢,能捧他上如今的高位也是能將他拉下來的,天下間最不缺的便是想當皇帝之人。
這一次回羽西鎮,棕沫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找方紅杏,而是直接去了莊子上,聖上既然已經有了想法,那麼現在他的行動必定也是在皇帝的掌握之中,當然了,這也是他故意而為之的,這個莊子是當初他找皇帝要過來的,在賞賜給他之前聖上必定已經事先將這個莊子調查的清清楚楚了,他人在這裡,皇帝只會更安心,他同皇帝所說偶然識得鄉下女子一事也無需再有其他解釋。
只不過現在他就必須要更好的保護那個丫頭片子才行,蘇家冒名頂替她領得功勞一事
第404章 記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