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席間倪二又說王短腿、茜雪作為上次雲光大案橫徵暴斂的證人,也早放了出來,倪二感嘆道:「想周興一等侍衛品職雖高,卻是虛銜,但陝西欽差、三秦監盜、會試主考,好歹都是響噹噹的,天下無人不識君。如今只放了個太守,可謂虎落平陽了,好在比縣令強多了,到底是正印。」
興兒無所謂的說了句知足常樂,鴛鴦笑道:「老爺,我提議宣個牙牌令,用三張,就是三宣牙牌令了,酒令如軍令,軍令如山,錯了,就要喝一杯。」
鴛鴦自己飲了令酒,居中而坐,晴雯、香菱也來鬧著玩,眾人轟然叫好,鴛鴦在桌子上翻了骨牌:「左邊是張地。」
卜固修張口就來:「頭上有青天!」
「不通!不通!該死!」賈芸叫了一聲,卜固修只得喝酒,厚著臉皮:「我是故意錯的,為討一杯酒喝。」
「右邊是斧頭。」
「六橋梅花香徹骨。」卜固修這回好了,斧頭是五點和六點組合,六點是六橋,五點就是梅花,這貨還是有學問的。
鬧哄哄的玩了半天,熱鬧不可開交,盡歡而散,翌日周興、尤氏、妙玉三路人馬匯合南下,期間薛姨媽還派了張德輝送行,表了禮物,興兒不免說些勞乏乾娘,代我問好之類的話,按下不提。行到通州碼頭,人來人往,早有航船拉客的人接了行李,周興從京杭運河趕赴江南,從今而後是平步青雲,衝上雲霄,還是虎落平陽,平沙落雁,就看這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