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你和我一起過去!」
張力給紅綃打了聲招呼,兩人彎著腰貼著牆邊朝佛像的另一側走了過去。
「這位小哥,外面來了一群人,怕是來者不善,趁他們還在對峙,還有機會,要不隨我們一起走吧!!」
賈琙緩緩睜開了眼睛,外面的事情,他早就已經知曉,不過他猜測這些人應該不是來找他的。
一來,他的行蹤不是那些人能夠掌握的,二來能夠與自己結仇的人,就算是真的派人來殺也不會是這種人,若是說在破廟裡的鏢師們更有可能。
潛伏在自己身邊,伺機下毒,或者暗中行事。而絕對不會光明正大的來行刺,其實這麼說也不對,趁著夜色前來刺殺,不能算是光明正大了。
廟前的兩撥人,此次應該是,機緣巧合,撞到一起了。並且其中一波,也就是那一對身著墨綠色服飾的人,他認識,自己在京城外除掉的那幾人都是這種打扮。
他們是太上皇的人。
賈琙想了想倒也沒拒絕,那些人都不是善茬,縱然是猜到了自己在這裡,也很難保證對方不出手。
特別還是這樣的自己......
眼下自己的傷勢雖然恢復了一些,但是並沒有好太多,這一次的傷似乎並沒有他想像中的那般輕鬆。
不過他有一種感覺,都說不破不立,破而後立,自己這次傷好了之後,境界上會有所突破。
現在他的心思是能不出手就不出手,為了眼前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讓好不容易有了起色的傷勢再度惡化,這可就太不值了。
並且他用秘法聯繫了雪盈,雖然自己眼下還沒有發現她們的蹤跡,但是據他估計,應該也快來了。
「你們有什麼打算??」
賈琙輕咳了一聲,扶著一旁的石佛慢慢了站了起來。
紅綃還趕眼力見地忙三兩步過來,打算攙扶,她見賈琙沒有拒絕,臉蛋微微一紅,不過卻並沒有止步,而是趁機托住了賈琙的胳膊。
張力聽到賈琙沒有拒絕,心裡一喜,其實對於賈琙,他不覺的對方眼下有多大的用,縱然對方身份尊貴,可現在是一群將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殺手,殺了人,往山里一躲,對方身後的勢力還能把他們怎麼著?
不過他的目標並不是賈琙本身,而是破廟門口的那隻大雕,那個白雕都能帶給他一絲壓迫就說明它不是一個簡單的貨色,再加上那種龐大的體型,若是它能出手,會將那兩撥人吸引過去大半。
到時候他們只應付一小波人,那壓力就會小很多,逃生的幾率也會很大了。
雖然理是這個理,但是話可不能這麼說,都是老江湖了,張力自然知道怎麼說。
「這位小哥,在下張力,是福威鏢局的鏢師!此次從河北直隸南下,說實話,是有一位客人讓我們押送一件東西去金陵,我們兜兜轉轉轉了月余才到了這兒。
「這次事情可能是我們連累你了,若是外面的人是打我們主意的,怕都是刀頭舔血的江湖中人,殺人不眨眼,如今就算是我們束手就擒,怕是對方都不會繞過我們,並且為了保密,小哥你也可能無法倖免!」
「眼下我看小哥也像是受了傷,年輕人出門闖蕩江湖,這種事兒老張也見識過,那些人也有可能不是朝我們來的......」
說到這裡,張力的語氣一頓,不是朝他們來的,那不就是朝賈琙來的,那被殃及池魚的就是他們了。
畢竟賈琙眼前一副受了重傷的模樣,之前肯定是在與人爭鬥,那些人有很大的可能是來斬草除根的。
賈琙掃了一眼張力,對方的話外音他自然也聽出來了。
一開始那些人是朝誰過來的,
他心裡還是有數的,不過眼下太康帝手底下的那些人估計已經猜到了自己的存在,現在嘛,到底是奔著誰來的,可就不好說了。
張力被賈琙目光一掃,背後的汗毛忽然立了起來,瞳孔劇烈一縮,頭皮發麻,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那是什麼樣的目光,他進入江湖多年,形形***的人見過了不少,有坐堂的縣令,還有掌一州之地的知府,駐紮在各州的參軍,甚至還見過一些貴人,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