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宮,整個朝堂霎時雅雀無聲,在場的文官誰也未曾料到一向德高望重的王閣老會突然出此驚世之言。
這句話用現代文翻譯一下,就是「你他媽的在放屁!」
這已經是毫不留情地罵娘了,不過這位石大人讀的書少,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對方是在說什麼。
不過並不是所有的勛貴都沒有讀過書,這不,勛貴隊伍最前方的一個老者走出隊列,他的語氣有些陰森。
「王閣老,過分了!」
王姓老者名為王希仁,他見這位出來,眼睛一眯,直接調轉槍頭。
「侯爺,你們是怎麼答應皇上還有太上皇他老人家的,還有月余就要過年了吧!欽天監算出這麼一個結果,難道你就沒有話要向皇上交代嗎??」
老者名為侯錫武,是修國公侯曉明的後人,也算是這一代勛貴集團的領頭人之一。
牛天德、柳全德不再,勛貴集團這位就是帶頭人。
太康帝擁躉中,文武皆有,軍方勢力便是勛貴集團,文臣一脈的人不多,在內閣之中,只有兩位,不過這兩位平日裡根本就插話,一個名為范元和,一個名為曾書堂。
侯錫武被他一嗆,半晌也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范元和出列,「王大人,事情可不是這樣說的,大康可不只是那些將軍們的大康,而是我們所有人的大康,他們縱然身負使命,但是我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等食君之祿,也要忠君之事,您說是不是呢?」
還別說,范元和的段位明顯就要高明許多了,首先駁回了對方的觀點,而又將所有人拉了進來,事情可不就是這樣的嗎?
大康現在的事情,誰也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就連明康帝也是如此,作為大康的掌控者,他才是最該為此負責的人。
王希仁被這一番話懟的啞口無言,還別說,無論是從大義還是責任上,對方一點問題都沒有。
朝堂此時也靜了下來,沒有人敢再竊竊私語。
九邊的事情是個爛攤子,勛貴集團自己也知道,底下到底埋了多少腌臢事情,根本不想再觸明康帝的眉頭。
其他人對於九邊的事情,那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明康帝在心底也是嘆了口氣,很多時候,他也不得不妥協。
就在這時,在一旁伺候的戴權忽然見一個小太監走了過來,小聲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戴權稍稍側過身子,眼中驚詫萬分,小聲問道:「這是真的?要是出了紕漏,老天爺可是要殺你九族的!!」
小太監心裡素質不錯,沒有當場出醜,在戴權的審視的目光中堅定地點了點頭,戴權見他如此,揮了揮手示意他先退下,然後緩步向明康帝走了過去。
來到明康帝身側,他小聲匯報道:「皇上,奴才有要事匯報!」
明康帝見戴權不似說謊,沒有出聲,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戴權壓低了嗓音,小聲說道:「宮外有一封八百里加急的戰報,聽宮外值守的御林軍說,是一封捷報,從遼東鎮過來的,具體的內容不太清楚。」
明康帝眼睛裡出現一絲驚喜,這個時候,他還真的缺一份能夠壓得住場子的捷報。
「速傳!!」
聽到明康帝的話,群臣不由一愣,明康帝這是什麼意思?
看到群臣一頭霧水的模樣,明康帝不由哈哈一笑,少見的露出一個暢快的笑容,不過他沒馬上就揭破,而是給眾人留了一個懸念。
很快門外就有小太監手裡拖著一本奏摺走了進來,順著柱子的外側快步來到了戴權這裡,戴權接過奏摺,然後又遞給了明康帝。
打開奏摺,明康帝看到這樣一段話,「臣,遼東鎮總兵官郭英靖啟,明康九年,九月末,有建州女真擾邊,百姓苦女真久已,臣奉皇命鎮守遼東以來,夙夜興寐,不敢有任何懈怠,自明康六年來,肅清壁野,強化兵事,於今年成軍。有小將賈琙者,威猛無雙,堪稱古之衛霍,於十月奉命出擊,帶兵千騎,輾轉建州數萬里,千騎無雙,屠建州女真十數萬,逼錫寶齊篇古,猛哥木兒,阿哈出等部匯集眾多部落於三處,奈何畏懼我軍軍威,不得出門,時遂十月三日,建州女真舉行殺羊大典,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