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緊的是辦夏三的婚事,還有藉此去把夏二叔請來,把怎麼討債問清楚了,這樣才能過好以後的日子。不管是哪個時空,這錢都是最要緊的。
薛家在忙著辦薛蝌的婚事,薛蝌自己又要為了薛蟠的事在刑部奔忙,希望能有迴轉餘地。然而不管是誰都曉得,都已經題本的事,迴轉的餘地已經不大了。況且自元春死後,各種彈劾不少,再加上賈政也要從江西學政任上回來,到時若聖眷不在,賈府就很危險了。
當然這些發展,夏金桂還是知道的,正因如此,她才要更加快腳步,好讓自己能從薛家脫身。不過夏金桂實在有些算不清楚,到底是一年還是半年,賈府就要被抄家了?只記得書上說是賈政回京後不久,但沒一個具體日子。
現在賈政還在江西學政上,只是將要任滿,也許還有些時候,但是,越快越好。
因此夏金桂往夏家跑的更勤了,一來是要幫夏太太備辦夏三的婚事,二來是催促夏太太趕緊帶著自己回鄉一趟,好把夏二叔給請來。前者夏太太是很高興夏金桂的幫忙,可聽到後者夏太太的眉就皺緊:「這個,當初你二叔,我……」
聽聽這語氣就曉得,當初夏太太把人得罪的有多狠,還真是夏金桂的娘啊,顧頭不顧尾,耳朵又軟,聽不得幾句挑唆。夏二叔要好幾年後才和她撕破臉,足以證明這人是個性子很寬厚的人。因此夏金桂才不管夏太太的推脫,自顧自地準備好了禮物,又雇好了車,要帶夏太太回鄉。
夏太太見車和禮物都備好了,長嘆一聲:「這,你這也太性急了,總要寫封信回去,讓他們把屋子準備好,我們也要再在家多待幾天。」
這樣的推脫夏金桂可不放在心上,笑著道:「不過就是離京三十里,大清早起地出門,城門沒關的時候還能趕得回來呢,有什麼要緊收拾屋子?再說了,我們這樣去,才顯心誠。」
夏金桂這樣說,夏三也在一邊幫腔:「姐姐說的是,娘,您瞧,這兩天有些事,我又不懂,這京里又不熟,要二叔來,就什麼都知道了。」
既然都這樣說,夏太太也只有答應第二天一早就走。夏金桂見夏太太答應了,想著明兒一早就走,讓個婆子回去告訴薛姨媽,說自己要在夏家住兩天,等後日才回去。
婆子回了薛家,把話稟告了薛姨媽,寶釵正好過來探望薛姨媽,聽到這話就皺眉:「雖說安靜了,但……」
薛姨媽拍拍寶釵的手:「不生事就好,再說我瞧著,只怕也守不住。」這樣富戶,年紀輕輕做了寡婦,多半是守著婆婆過日子,少有再嫁的。薛姨媽這話讓寶釵微微愣了愣才道:「娘,不守也有不守的好處,免得……」
「按說,香菱若能得了一個,不管是男是女,都是她的嫡母,哪有不守著孩子的。」薛姨媽的話讓寶釵苦笑一下,夏金桂這連婆婆小姑都不放在眼裡,能吵鬧的親戚們都知道這家裡不太平的人,說什麼有個孩兒要她守節不嫁,只怕能連房子都拆了。
薛姨媽見寶釵不答話,想起寶玉的事來,輕聲問寶釵:「說起來,最近家裡事多,我一時也忘了問你,當初也沒想到寶玉待林丫頭,竟是這樣。你們成親也有些時日了,我瞧著近來寶玉也明白了許多,見了人也會說話了。他也常黏著你,我這顆心啊,也算放下了。」
提起寶玉,寶釵不過微微一笑,就算寶玉這顆心能回來,放在自己身上,但和當初他待黛玉,是不一樣的。不過這些話寶釵不會告訴自己的娘,只用些別的話岔開,又說等寶玉聽的進去,就勸他讀書,哪有一直閒在家裡的。
薛姨媽聽了寶釵這些正正經經的話,老懷大慰,就盼著香菱被送進牢裡服侍薛蟠之後,能給自己添個孫兒。
薛家母女在那說閒話,夏家母女也在那談天,夏金桂仔細問過了夏太太,夏二叔喜歡吃什麼,愛什麼。還有,什麼樣的話才不會讓他惱?夏太太略微答了些才推夏金桂一下:「你啊,之前不是常嫌你二叔不愛說話,再說了,你二叔什麼時候嫌棄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