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奈何你姐夫說了,我這大病初癒的,應該忌三房。如此只得作罷!」
「姐姐有這個心便好,哪裡非要過去呢?倒不是咱們家忌諱什麼,一旦姐姐再趕落著了,真真便是犯不上了!」說話間,三人進了廳堂,讓了一回,落了坐。
北靜王道,「早便說了,寶兄弟是明白人。你姐姐不信,只顧說了這些個,哪裡還至於呢?」
「又是怪我不明理了?」王妃說著一笑,「這檔子事兒不說,上一回我的事情,總要對寶兄弟說個謝字吧?」
寶玉道,「姐姐可不敢說這話的,先不說做弟弟的出力了沒有。只說原本便是應該的!恕個罪說,咱們幾下里,可是祖輩開始,相交到今的。多少能使些個力氣,歡喜還來不及呢。萬萬當不得一個謝字的。」
王妃道,「既是如此,少不得要聽了寶兄弟的。只不過謝字咱們不說,一頓酒菜,卻是少不得的。」
北靜王道,「這話說的才是了。你們姐弟只管坐了,我出去走走。」不等寶玉起身,北靜王以是走了出去。
王妃壓服寶玉一把,同寶玉說起話來。問問賈母,王夫人,又問問迎春。寶玉不知人家要說什麼,只能跟著應答。哪知問了一圈兒後,王妃話鋒一轉,道,「上一回老太太大壽之時,同寶兄弟說笑幾句,哪會子人多,做不得數,這會子只咱們姐弟兩個。如此姐姐少不得再要問一回了,寶兄弟可做下了親事?」
「若是旁個問起,說不說先拋開了,即便說了,怕也一百種說法等著的。只是這會子姐姐問了,少不得說兩句真心話。」寶玉說著苦笑著嘆了一回,「看著弟弟眉清目秀的,心卻未必乾淨,腌臢著呢,從前也是想了許多的,家裡老太太又嬌慣,自是沒了王法的。不過這一回,我的心淡了許多。也就是那般了。前幾日,才把貼身得意的丫鬟打發了。哪怕心裡不舍,還是要盼著人家好的。」
「寶兄弟真真正經人。」王妃說著嘆了口氣,實在沒想到,自家事情居然影響這般遠。
「姐姐可別這樣說,真真羞死人了!」寶玉說著搖搖頭,又道,「姐姐家中的事情,可有個眉目?」
王妃道,「爵位不用想了,定是沒了。至於人,保住的機會極大。一應財物,原本便是身外之物,算不得什麼的。」
寶玉道,「有人便好,餘下的由著去吧!」
王妃道,「即便不由著,卻也無法的。所幸這一回姐姐我沒事,不然,你姐夫怕是一句話也說不得了!所以說來說去還是要謝寶兄弟的。」
「究是姐姐運道的。不然哪能如此順呢?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眼下能到這般,當日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王妃點點頭,即便此時好了,她都沒想到當日的事情那樣險,「寶兄弟,此一回姐姐逃過一劫,之後可有什麼需要留意的?」
寶玉搖搖頭,「或許有,或許沒有。我不知罷了。」
同北靜王妃說著話,北靜王命人排擺了酒宴,夫妻二人邀寶玉同坐,三人盡情說笑了一回。寶玉才起身辭別,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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