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應都有些大,這樣她就不好不說話了,「好了,好了,這又是怎麼話了?為了個茶碗,倆人還至於鬧的烏眼雞似的,瓷片子扔了,在換了一碗來就是了。」
按說襲人說的話是沒毛病的。可問題是晴雯已經被襲人給嬌慣出來了,平日裡極少分派她的活,即便分派,口氣也是商量的多。而此時不同了,襲人說話,便讓晴雯覺得這是襲人得了身份後,便用身份壓她。別看她不敢和寶玉強來,不表示她不敢對著襲人,加上襲人上位,她心裡本就慪氣。便道,「我們原本就是沒服侍過的,姐姐即是會服侍,那就該姐姐來才是了,又何必讓我們吃了言語了。我們本就不配挨罵的。」
晴雯這話,襲人哪裡受得了了?尤其服侍二字,有道是罵人莫要揭短兒,晴雯一句,正說了襲人的痛處了,這幾日,她心裡便想著事呢,想著自己從前做的是對是錯。此時聽晴雯把『服侍』二字咬的極重,不由羞的滿臉通紅。便要頂對。可又見寶玉火起,便只好委屈自己,道:「好妹妹,就算我們的不是了,你出去逛逛,等他消了火氣也便好了。」
原本晴雯便為了這個才過來奉茶的,此時親耳聽了襲人說了『我們』二字出來,心裡倍加覺得酸酸的。不由冷笑道:「別教我替你們害臊了!便是你們鬼鬼祟祟乾的那事兒也瞞不過我去。那裡就稱起我們來了,正八景兒的,連個姑娘還沒掙上去呢,不過和我一樣,那裡就稱上我們了?」
襲人本就為了此事煩惱,此時又聽晴雯嚷了出來,一時間又是羞愧又是惱怒,可偏偏自己還無法反駁。在想前些日子,為了這個還吃了這小爺的言語,心中更是難受的不成了。
寶玉自然知道襲人的難處。見她不好說話,便借著酒意道:「姑娘說完了?要是說完了,便把這碎瓷片子收拾了過去。」別看寶玉沒說什麼重話。可此時他這樣說,晴雯便認定寶玉是用身份壓她,護著襲人。這樣的事情從前可是沒有過的。從前可都是自己說他的,哪怕為了貼幾個字,手冷了,他都要幫著自己暖和下的。是以此時晴雯聽了寶玉的話,不由全身發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掉淚。
襲人自然知道的,眼見於此,忙著勸寶玉道:「你素日有擔當的,這又算了什麼了?只管坐了,自是有我了。和她分證什麼?」
聽襲人一說話,晴雯冷哼了聲,「姐姐說的是了,我本就是個糊塗的,哪裡配和你們說話了。」
眼見晴雯不依不饒,襲人也上了火氣。當即往前一步就要說話。寶玉手疾眼快緊忙把她拉了回來,這要是上去了,那就算是不死不休了。而且襲人的名聲怕是就要壞掉了。萬一最後自己保不下晴雯的話,襲人怕是就要背負罵名了。這不是寶玉希望看到的,可此時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麼,拉住了襲人,倒是怔了神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