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這裡面還真有門道,未必空穴來風,那麼巧合,剛中舉完,就一命嗚呼了,
「你想的簡單了,賈珠,我也熟悉,此人待人和善,做事也是盡有口碑,要不然,都死了那麼久,還有那麼多人記得,那時候,我也覺得他死的蹊蹺,哪有中舉後,當天就死了,說不通,」
「那會不會,早有惡病纏身,不得已挺不過去了,」
任香主想了一下,繼續問道,
催堂主摸了摸下巴,又回想了一番,搖了搖頭,
「不可能,秋闈乃是考三日,開考前的一天,他還來醉仙樓吃了酒,我記得他本人點了三樣菜品,一個燒雞,一個酥肉,一盤茴香豆,要的是清酒,那時候見他,是神采飛揚,鋒芒畢露,一看就是信心滿滿,
果然,沒幾日就開榜單,中了,但是始終不見其人,在幾日,就是傳出來,人死了,你說說,哪有這樣巧合的。」
崔玉說完,任則也就沉默不語,想來堂主說的也對,就算是發了惡症,也需要日子傳出來,不可能一無所知,
難道,真的是被人所害,看來,這些高門大戶,待得也不安穩啊。
二人繼續往前面看去,
只見胡同里,出來那麼多人,為首的是一位青衫長袍老者,頭髮花白不說,蒼老的面容上,皺紋迭起,這就是賈瑞的爺爺,賈代儒,剛走到地,就看到自己孫子賈瑞,昏迷在地上,鼻青臉腫不說,也是額頭見了血,這個樣子,嚇壞了不少人,
賈代儒直接扔了拐杖,跪在那痛哭,
「我的好孫兒,誰下的手,要打殺你的,」
顫抖的雙手,摸著賈瑞的額頭,黏糊糊,一看竟有血跡,嚇得賈代儒不知如何是好,
而後惡狠狠的看著那群小輩之人,罵道;
「你們,是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惡徒,如何敢下那麼狠的手。」
激動間還要拿著拐杖去打,可是,另一邊,卻被賈代修攔著,原來,他這一房的子弟,賈芹傷的更重,問道;
「賈芹是被誰打的?」
「回族老,是被賈瑞打的,要不是我們冒死救他,說不得,就被打死了,現在人也快不成了,在場的人都看見了。」
賈薔跪在那大喊,隨行人都點點頭,賈瑞下手太狠了,要是沒他們過來,說不得賈芹真的沒救了,
「們,竟然敢胡亂污衊我孫兒,老朽絕不善罷甘休,」
賈代儒紅著眼,好似有深仇大恨一般盯著他們,恨恨說道。
「是不是胡言亂語,一查便知,我等雖為賈家旁系子弟,但也算是賈家的人,賈瑞仗著主家的威風,隨意欺辱我等,是可忍孰不可忍,主家不仁,我等豈能以仁義待之,讀書人就要有讀書人風骨,恩科在即,我等報國無門,何不讓我等去死,」
賈薔滿臉漲紅,憤恨發聲,幾乎是指著臉罵著賈代儒了,氣的賈代儒喝罵不止,
如此一來,讓江捕頭也不知如何是好,
「你說怎麼辦?」
「這,捕頭,再吵下去,人聚的更多了,萬一再出了事,就不好收拾了,不如全給帶回去,該救人救人,該讓大人想辦法想辦法,卑職看,現在也沒法按下去了,明日裡,傳言可就起來了。」
身後的衙役,都是滿臉苦澀,怎麼那麼倒霉,就巡邏到寧榮街了呢。
「也只能如此了,你們幾個,受點累,先把人抬到衙門,都帶回去。」
「是,捕頭,」
江捕頭現在也無法只能先把人安頓好再說,
「行了,都別說了,既然要告,那就有告的規矩,人,都帶回去,這兩個,帶回衙門請個郎中救治,人沒死,」
「是,捕頭,」
身後的衙役,好似商量好的一樣,立刻圍了過去,幾個人伸手,就把人抬起來,看著那邊還有損壞的桌子,索性拿過來,把人放上去,一邊各一個,就給抬了起來,其餘的人也沒亂跑。
跟著就去了順天府,賈代儒還想攔著,卻被江捕頭攔著;
「老人家,還是快些找人吧。」
不是他想管,而是不得不管,要不然,還不知惹出什麼麻煩,剛出了寧榮街,就看到前面,東城兵馬司,巡邏的人也到了,兩個隊伍面對面,大眼瞪小眼對著看,
看到順天府衙門的人,啦聳著腦袋,身後跟著一群人,立刻知道這是出了案子,領頭的校尉想也沒想,喊道;
「快,右拐彎,跑步前進。」
「是,校尉。」
好似商量好的一般,前面的人,直接拐了彎,往北跑去,不帶停留的,留下順天府那伙人,氣的臉色漲紅,
「娘的,都是屬貓的,快走,去衙門。」
第七百一十七章 出門沒看黃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