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個屁,滾,氣死老夫了。」
左安和順手抄起喝茶的茶杯,對著兒子跑的方向砸了過去,「砰」的一聲,茶碗砸在門框上,摔個粉碎,本以為左大人會氣壞了,誰知,看不見人影之後,左安和反而露出笑容,躺在躺椅上,眯著眼睡了起來。
順天府衙門。
依舊是安靜如常,
本該是用完膳,清淨休息的時候,如今早就被喧鬧聲,吵得里外不安寧,江捕頭苦著臉,押著一眾人進了衙門,到了大殿內堂,先把抬來的人放在堂內地上,就讓身後跟隨的郎中,上前診治。
「都散開,散開,那個郎中呢,先過來,看看人怎麼樣了,可別死在這了。」
賈家那邊叫的郎中,也被江捕頭給帶來了,抬著的人,在路上昏迷不醒,好在還能哼哼,應該沒事,
「是,捕頭。」
就在順天府的大堂里,衙役幫著把人給放在地上,郎中走過來,伸手把把脈,又摸了摸鼻息,這才打開藥箱,拿出銀針,對著二人的頭上扎了幾針,又從箱子中拿出一瓶丹藥,倒出兩粒,一人餵上一顆,
要了兩盆清水,給二人擦拭頭顱,順便拿出白色錦布,給二人纏上,弄好後,二人也不再哼哼,臉色好看了許多,
「捕頭,人沒事,就是被打暈了,小的給上了藥,包紮好了,養養身子,不成問題。」
「那就好,怎麼人還沒醒呢?」
江捕頭此時心煩意亂,也不知大人回了會怎麼訓斥自己,看這一圈人,恨不得上去一人踹上一腳,
「捕頭,這二人頭部受傷,人昏迷需要休息,恢復元氣,貿然叫醒,恐傷身子,痴傻也不是不可能,」
聽郎中說的這樣嚴重,這他奶奶的還怎麼審,也不知怎麼安排,正為難的時候,治中宋大人,從裡間屋子走了出來,不耐煩問道;
「怎麼回事,吵吵鬧鬧的,」
看著地上還躺著二人,頭上纏著錦布,看樣子傷得不輕,又問道;
「何人打架。」
賈薔本想向前述說,可是江捕頭先人一步,走上前,拉著宋大人到了一旁,小聲耳語道;
「宋大人,是賈家子弟相互打的,下了死手,還爆出了不少事,卑職怕事情做大,就先把人扣住了,」
「哦,賈家,可是榮國府那邊?」
宋大人心中頓時就想到了榮國府,京城賈家,現在算來也只有一個了,那就是榮國府,寧國府那邊還不知以後成了什麼樣子,所以,在京城,都知道榮國府,就代表了賈家,
「是啊,宋大人,就是榮國府的事,說是主家不讓族中子弟科舉,族中子弟鬧事,稱報國無門,而且,還說主家那個珠大爺,中舉後死的蹊蹺,您說,這些事,能在這個節骨眼上鬧起來嗎,現如今,寧榮街那邊,還有許多人吵鬧呢。」
宋昌平還不以為意,一聽說是恩科的事,身子不由一抖,又聽說報國無門,臉色直接慘白下來,瞪著眼看向江捕頭,好似要把他吃了一樣,
「你真是膽大妄為,什麼事都要往衙門帶,這些人,你把他們帶回來幹什麼,不要命是嗎,你也是老人了,怎麼做事呢。」
嘴裡埋怨的話雖然說著,內心又在快速想著辦法,現如今也不知能不能瞞著,按下心思,可是一想到在東城市坊,還未撤離的皇城司近衛,又是一陣頭疼,這些人在那,哪裡能瞞著他們,狗鼻子都沒他們那麼靈敏呢。
還是需要找大人好好商量一番,
「江捕頭,先把他們看著,至於這些人,也別讓他們亂跑,我去後院尋大人商量一番。」
「是,宋大人,」
江捕頭一抱拳應道。
至於宋大人,臉色難看的走下了台階,往後院而去。
話說順天府尹的徐大人,愈發的沒有精神了,這些日子是借酒消愁,一心思的記掛著那個北地逃亡女子,好好地女子,怎麼在府上說丟就丟了呢,一直打不起精神,幾乎足不出屋,之前還想著,尋個良辰吉日,就納她為妾,
早知道這樣,還尋什麼時間,直接納入房中該多好,忽然想到了洛雲侯,會不會是他見色起意,出手把那女子給私下奪走了,想到此女子從北地而來,會唱北地小調,定然是勾起了洛雲侯的思鄉之情,
明著不會來,暗地裡可就不知道了,但是轉念一想,洛雲侯雖然好色如命,但喜歡的都是絕色佳人,這女子如此普通,哪裡能入眼,即使入眼,也是看中了她的嗓音,想到這,徐大人就坐不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怎麼才能探一探侯府虛實呢。
正想著此事,
聽見外頭吵鬧聲,更是怒不可恕,帶著酒氣,氣哼哼的起身,就去了前殿,想要看看出了什麼事,
剛出了屋子,
小路上,
遇上疾步而來的治中宋昌平,一見面,就喊道;
「大人,大人,不好了,寧榮街的賈家,出了大事了,榮國府竟然攔著族人,不讓參加科舉,被族人子弟一鬧,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