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派頭,也是點頭,
「叔父,人馬齊備,兵器和箭矢都多準備了三倍的量,還有郎中也找了一些,藥材都是提前買的,並且京城上好的金瘡藥,昨日夜裡也送了過來,不過量少,都是貼身存放,」
「你們啊,就是這點小心思多,風餐露宿,習以為常,哪有時間弄什麼廚子,帶上吧,下不例外,不要外傳。」
「是,叔父,侄兒下不為例,」
王仁趕緊認了錯,但是臉上的笑臉始終掛在那,不言而喻。
王子騰整了整衣甲,走了幾步,撩起下擺,入了主位坐下,看著書案上行軍圖,又說道;
「你們二人要記著,南下的時候,你們左右二營哪裡不要去,就牢牢的定在中軍大帳周圍,守在這,外面怎麼打,有他們呢,嗯,王仁,你領著兵丁殿後,把後路看好了,所謂兵法有雲,未言勝先言敗,」
「叔父放心,侄兒和璉弟都明白,只是叔父,這樣一來,我倆的功勞怎麼算,不是還想立下功勳,好名正言順的坐穩自己的位子,最起碼封個將軍也成。」
王仁雖然嘴上答應,眼神卻有些渴望,在京營能堅持下去,還不是因為有機會封為將軍,要不然誰來受這個苦楚,賈璉更是滿含希望的看了了叔父一眼,大哥說的沒錯,他可就指望這個了,
看著二人沒出息的樣子,王子騰有些嫌棄的罵道;
「你們兩個不開竅,到了那,如何立功,怎麼記上功勞了,還不是本帥一句話,你們二人聽令便是,打贏了,你們二人就順水推舟,帶兵上去,混個散功,叔父再給們潤色一下,功勳不就來了,
實在不行,給你們安排一些佯攻的任務,逮到機會殺一番賊軍的輔軍,亦或者那些民匪,功勞本上自有你們的,還怕封不上將軍。」
王子騰並不是說說,到了地界,還是自己人用得順手,關鍵時候,打探消息,還需要他二人用功呢。
二人聽完,臉色大喜,一同拜道;
「多謝叔父栽培之恩。」
話畢,
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
大帳外,
就傳來一陣腳步聲,王子騰立刻給他二人使了眼色,二人會意,就立刻起身分開,在兩側站立候著,
剛準備完,
眾位將軍依次進了大帳,共同參拜;
「末將參見節帥。」
「諸位將軍不必多禮,都落座吧,」
「謝節帥,」
眾將施完禮,分兩側落了座,人都不敢大聲喧譁,眼巴巴望著位上的人。
王子騰看到人都齊了,也不客氣,拿出一個地圖,掛在了身後的壁影上,伸手一指南邊的大梁城,說道;
「明日,各位將軍,按照先行說好的陣型,先後出兵南下,先鋒將,由大梁城節度使呂代元先行南下,逢山開路遇水搭橋,」
「末將領命!」
呂代元起身抱拳回道,
「坐。」
王子騰把目光又轉向何用和胡樂二人,吩咐道;
「司州守將何用為先鋒軍左後翼,弘農典尉胡樂為先鋒軍右翼,不可脫離太遠,」
二位將軍立刻起身抱拳領命,
「末將何用遵命,」
「好,至於河西郡董大望,河東郡彭士英,則是為中軍左右衛軍,隨中軍一起行動,」
王子騰示意二將坐下,復又看向兩郡守將,
董大望和彭士英哪裡敢怠慢,起身抱拳回道;
「末將領命!」
「好,坐。」
王子騰吩咐完出兵順序之後,起身走到身後的地圖一邊,介紹了自己的策略,
「明日起兵之後,用最快的行軍速度,直奔大梁城休整一天,派出斥候查探林山郡的情況,等探明敵情,再做打算,」
王子騰一直在心中提醒自己,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一定要穩紮穩打,
可是這樣的安排,讓急於立功的諸位將軍眉頭一皺,還要在大梁城休整一天,那不是浪費時間嗎,尤其是大梁城節度使呂代元,更是感覺不妥,
「節帥,末將覺得會不會過于謹慎了一些,所謂兵貴神速,要的就是快,大軍為何不直奔林山郡城,萬一林山郡城出了差錯,如何向朝廷和陛下交代,如果節帥感覺不妥,不如本節度使,領著本部兵馬先行而去,」
呂代元斟酌一番,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心中還隱約有些擔憂,王子騰會不會另有密函是針對自己的,
此言一出,
何用和胡樂兩位將軍也順勢點了點頭,司州守將何用先開了口;
「節帥,呂節度使說的沒錯,理應馳援林山郡城,先保住郡城,我等就立於不敗之地,後面怎麼打還不是節帥說了算。」
「是啊,節帥,不是末將嘴碎,路上時間本來就趕,在大梁城再磨嘰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