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亭子四周,破破爛爛不說,主子竟然不讓下人奴才,重新翻修一番,
「你啊,一直想回來,回來後又開始嫌棄這,嫌棄那,舊是舊了點,可是東西在也是真的,瞧瞧這青湖,風采依舊,對了,燕春樓詩會的事定的如何了?」
劉月欠身回道;
「主子,燕春樓那邊早已經備好人手,江南幾大書院早已經派人知會,想來如今這個時候,就快到京城了,按照殿下意思,也就是鄉試過後,放榜的五日後,就在邀請各大書院還有重榜單的青年俊傑一起,合著慶祝殿下回京城的日子一塊,舉辦詩會熱鬧一番。」
這就是長公主想出的法子,想要昭告世人自己算是回來了,借著恩科之事,風起燕春樓,也算是一段佳話,只不過,心底想到那個冤家,總覺得身子不自在,
「洛雲侯的請柬可備好了,」
「回主子,自然是備好了,到時候,奴婢讓衛姐姐親自送過去。」
劉月眨了眨眼睛,還特意加重了些語氣,也不知是吃醋還是嫉妒,那羞澀模樣,倒是讓人多看一眼,
「你啊,淨是沒事找事,衛淑雲她,罷了,就是她吧,另外,那些勛貴,還有些文官的人,尤其是言官,也要請上一批人,幫幫場子,」
周香雪忍住心中異樣,想到衛淑雲的倔強,倒也是個底牌,洛雲侯的喜好,真是難以捉摸,眼見著劉月這等美人酥胸,他洛雲侯真的能忍住,想起侯府那些嬌妻美妾,儘是豐滿身資,要說他不喜歡,鬼才信。
剩下邀請部分底層官員,則是為了出一出名聲,另外就是防著自己的好妹妹,永誠公主了,這個熱鬧她不可能不來湊一湊,就是不知她該怎樣落子呢。
「是,主子,」
劉月高興的應了聲,還在想著,把這個好消息傳給衛姐姐,
說來也怪,主僕二人說著話,走廊內,就傳來急匆匆腳步聲,
二人立刻往傳來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衛淑雲一身勁裝,焦急的用小步子跑了過來,
「主子,京城有異動!」
「什麼事?」
長公主放下茶碗,開口問詢,
衛淑雲顧不得喘息,從懷中掏出密信,讀了出來,
「殿下,今日,玄真觀,寧國府的賈敬,去了大內午門外敲了登聞鼓,也不知御史說了什麼,賈敬竟然一頭撞在登聞鼓石台上,一命嗚呼,」
「什麼,賈敬自盡了,怎麼可能。」
一聲驚呼,長公主周香雪立刻起身,擰著眉毛,滿臉不信,賈敬什麼身份,別人不知道,她作為掌控靖南侯府的主子,如何還不知道內里辛秘之事。
賈敬可是前太子府的幕僚軍師,以往許多事都是先經過他的手,才能遞到前太子手中,手裡應該掌握著一支密探,
就算最後,太子府的勢力煙消雲散,可是這一支秘密隊伍,卻消失了蹤跡,要說賈敬不知道,誰能信,
「是,殿下,賈敬如今的屍身還在午門外,榮國府那邊,已經召集族人,披麻戴孝,哭喪的隊伍,已經朝著宮裡的方向而去,更有甚者,百姓雲從不知凡幾,」
衛淑雲把手中密信念叨一番,更多是最後一句,朝著皇宮而去,這點顯然出人意外,
長公主抿嘴笑了笑,沒成想,賈家竟然還真有此氣魄,
「敢問是誰領頭去的?想來賈家男子,那幾個廢物,沒有這樣的本事吧?」
一口疑問,也說出了心中所想,衛淑雲把手上的密信收好,展顏一笑,
「殿下說的沒錯,領頭的還真是一群女子,奴婢去看的時候,就看到是榮國府管家的二奶奶走在最前頭,撒著紙錢,認不錯人,」
「我說呢,榮國府的二奶奶,不就是王家那個丫頭,叫什麼來著?」
長公主倒是想起來是誰了,只是一時間叫不出名字,
「殿下,叫王熙鳳!」
身邊的劉月捂著嘴,提醒了一番,
「對對,就是她,王熙鳳,倒也巾幗不讓鬚眉。」
隨著劉月的提醒,周香雪還真的想起是誰,王家的幾人,極為熟絡,好長日子沒見了。
「殿下,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衛淑雲有些遲疑,外面,在隊伍臨走的時候,不知哪裡傳來一首童謠,顯然是不簡單,不知如何解釋,長公主瞧出端謎,知道有異,問道;
「什麼事,說出來。」
「是,主子,奴婢臨走的的時候,聽見街口有小孩唱起童謠,說是將軍賣命裹屍還,家族子弟受牽連,昏君聽得謠言信,逼死勛貴又奪爵。」
衛淑雲想了一下,還是把童謠完整說出來,畢竟有些朗朗上口,
只是長公主聽了,臉色一變,隨即詭異一笑,
「哈哈,好啊,背後出手的人真是迅速,童謠都編好了。」
「主子,奴婢沒聽明白,這個童謠說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