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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客觀,稍等片刻。」
一聲長呼回應,
高文見到莊錦文還有些不自在了,直接伸手,把他按下來坐下。
「都說了,自家兄弟,別客氣,對了,在貢院那邊考得如何?」
高文引出了話題,尤為是科舉答題,莊錦文頓時神情肅穆,端起茶碗猛地灌了一口,
「還要多謝兩位哥哥提點,小弟曾問哥哥,萬一要寫策論,是按部就班寫,還是要提筆尋了別的路徑,兩位哥哥說都要,所以,這一次,八股策論,竟然分屬兩篇,我就按照哥哥的話,寫了這些,就不知最後如何?」
莊錦文回答有些忐忑不安,關內之事要穩,對待邊關,則是一反常態,劍走偏鋒,有這想法也是那一次見到洛雲侯的猜想,就不知貢院那邊的批閱,是否合乎考官的胃口。
「哦,錦文兄弟竟然也有此想法,甚好,墨守成規,今歲恩科怕是不能出彩,畢竟洛雲侯的朝廷奏疏,頗有些激進,要是保守答題,就怕落得下乘。」
徐長文面帶微笑,捋了捋額前的劉海,端起茶碗,一飲而盡,
徐長文一番話,引得莊錦文頗有疑惑,問道;
「徐兄,弟不才,沒動徐兄的意思?」
「哎呀,你說你,競整這些沒用的,兄弟,哥哥告訴你,就是說,洛雲侯的奏疏一句話為考題,就要考慮侯爺的意思,朝廷之策是穩,但需要文章上佳,可入榜單,要是另有他法,沒錯的話,就是直接位列甲等,這也是徐兄猜測出來的。」
高文雖然大大咧咧解釋一番,但是出宮門的時候,徐兄一番解說,也讓自己心驚,沒想到徐兄大才,這一次甲榜是跑不了的,
「這樣,倒也能湊上一些,弟也不求甲榜,只要能中了,就是大喜之事。」
莊錦文也沒什麼大的追求,只要是中了,就是好事,
「你啊你,就要這點出息,告訴你,這次恩科甲榜者,可是有賞賜的。」
高文一拍莊錦文的臂膀,神神秘秘小聲傳了一句話,引起莊錦文好奇,問道;
「高兄,可有什麼說法。」
見到高文又開始吹噓了,徐長文咳嗽一聲,插言道;
「你看你,又在胡說,還沒確定的事,就在這,萬一傳出去,惹出事端,」
隨著徐長文一句話提醒,高文立刻住了聲,
這舉動,更讓莊錦文按耐不住,央求道;
「兩位哥哥,到底有什麼賞賜?」
瞧見莊兄著急的模樣,徐長文也不好再瞞著,
「倒也沒什麼,洛雲侯在考試結束時候,言道,這次恩科,前三甲可能有實缺,甲等者另有賞賜,就不知是如何賞賜的,」
「什麼,竟然還有這等好事,這些,不都是殿試過了之後,上了進士才有的嗎?」
莊錦文滿臉不可置信,這樣一來,就算是秀才出身的考生,也有了官身,那些舉人老爺的,還不一定有這個官位,怎麼可能?
「此事只是這麼一說,有沒有還有待商榷,聽聽就好,飯菜來了,先填飽肚子。」
徐長文搖了搖頭,侯爺所說的,歷朝歷代都沒有,也不知真假,倒是腹中飢餓,有些忍耐不住,見到店小二,帶人上了飯菜,招呼著二人,一同先用膳。
只是這番話,
被鄰座的秦業父子聽到,秦鍾頗為好奇,小聲問道;
「爹爹,他們說的可是真的,秀才也能授予實缺了。」
秦鍾年歲雖小,但也不是被糊弄之人,歷來科舉考試都是盛事,鄉試一過就是秀才,會試過了就是舉人,再後來就是進士等,那才能授予實缺,如今,鄉試的秀才,也能給予實缺,就怕到時候又要鬧了,
秦業聞言也有些懷疑,嘴裡的燉肉趕快嚼了幾下吞入腹中,拿起桌邊的錦布擦擦嘴角,放下碗筷,
「此事為父也沒有聽到消息,要真是瑾瑜說的,那就八九不離十了,看來朝廷是急了,」
畢竟江南那一片,瑾瑜那小子南下一趟,殺了不少在位官員,又逢去歲科舉舞弊案子,這個官員缺額,一直沒有解決,又不啟用京官,不得不讓內閣另尋僻徑,想來應該是如此,
「那父親,兒子也想去科舉,你為何不讓?」
秦鍾也有些不滿意,書也讀了,策論也寫了,怎麼就不讓自己參考,還要再等上幾年,憑藉姐姐關係,必然是要中的,秦鍾小小年紀,就有了這些想法,懦弱的性子,可見一斑。
「說什麼胡話,不說你年歲尚小,就是儀仗你的姐姐,也要避嫌,官場,要的就是臉面,和人情故舊,讀書只是為了科舉,而做官,就是做人,就是養心,你這性子,為官,並不見得是好事。」
秦業也終於說出了心裡話,見到官場上面的諸多陰暗之事,許多勤奮的京官,還在各部堂虛度光陰,有些事,不是你有才華,就會有人提拔,靠的無非是人情,秦家出了可卿一位貴人,秦鍾就算在家中養著,也是富貴一生,何必去趟那些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