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傷心一樣,噗嗤一聲笑了。
眾人心情原還不輕快,但見著賈環臉上的小表情,登時煙消雲散了。
迎春笑著伸出了柔夷,玉蔥手指點在賈環的腦門上。
「少作這幅怪樣,你嘴上說的好聽,心裡怕是巴不得我們一個別去,省的擾了你的清淨。」
賈環又作出一副被人說穿心思的尷尬神情。
黛玉只覺賈環這幅神情有趣,咯咯笑著。
只閒聊了幾句,坐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賈環便辭別了眾人,言有事需要外出。
眾姊妹雖然皆出聲挽留,卻不能起到成效。心中只道迎春先前所言果真貼切,只坐了這么半刻就要走,可見賈環真真是個孤僻性子。
賈環不曾戲言,他確實是有事要外出。
慢慢地走在榮府里,賈環的眉頭微微皺著。
不是因為惜春的奶嬤嬤之事,亦不是因為薛寶釵之事。
只他方才與林黛玉的短暫接觸過程中,能清楚地察覺到,林黛玉此時的心態很健康。
賈環此時心裡所想的,是外面鎮國府的那位一等伯,牛老爺。
昨日讓錢槐去鎮國府下了拜帖,只稍後不久,自己就要同這位牛老爺會面了。
說實話,賈環心裡有些忐忑。
雖然比不過國公爵位,但一等的爵位,已經是大梁勛貴人家裡拔尖的貴族了。
只看榮府賈赦為何如此傲氣,皆是因為他身上襲了榮府的世職,尊為一品將軍。
但賈赦身上的那個一品將軍同牛繼宗身上的一等伯相比,水分就太多了。
一個是純粹憑藉祖宗的功勳,一個是從沙場殺出來的,本就沒有可比之性。
從西角門出來,路邊靜悄悄地停了一輛馬車。
賈環上了馬車,錢槐早已在外面等候多時了。
「三爺,咱們這就出發嗎?」
賈環默默的點了點頭,便合上了雙目,靠在車上假寐起來。
該怎麼討好牛繼宗,怎麼樣同鎮國府建立良好關係,這對賈環來說實在是很難的問題。
前途一片未知,也許牛繼宗會對自己不喜直接將自己攆走,也許自己不僅得不到鎮國府的友誼,反而還得罪了人家。
這是怎麼一件荒唐的事情,一個雞肋庶子,一尊龐然國公府的當家人。
馬車緩緩地在王公街上行駛著,窗外呼嘯著的北風吹得馬車窗簾呼呼作響,好似在與賈環心中的徘徊幽思遙相呼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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