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賈璉神色不對,脫口便問:「是不是事情有變?我知道你那老太婆難纏,想著當我們姐倆是胭脂粉頭的糟蹋了,如今若不說個清楚,明日一早我便去尋了賈府大門去,你們這些子事,又有誰不知道呢。」
賈璉聽著便知不好,他前個才去了平安州,如今聽得尤三姐此言,心裡一虛,便轉頭看尤二姐,尤二姐會意,便安撫住了尤三姐。
「萬事都讓你一人說完了,旁的不說,這姓柳的未下過聘禮,未合過日子,今日前來指不定就是這些好事呢,你倒是隨口不是死啊就是活的,你且喝口茶,我去問問。」尤二姐嬉笑,拍了拍尤三姐的肩膀,跟著賈璉出了門。
賈璉回頭見著尤三姐在屋內喝茶,便急道:「約莫是三姐當初的事情讓柳湘蓮知道了,如今來退親的,旁的不說,我自然是願意帶著你去府里的,可當初因著太急,那大老爺還未過了孝期,我怕如此進去,旁人會看輕了你。」
尤二姐聽完,便細眉微皺,咬了咬唇,道:「我這個三妹妹是個不清楚的,如今聽聞柳公子退親更是悲從中來,當初她便說過,若是不成便是只認黃泉了。」她小聲地說完,賈璉眼前一黑,覺得此事完了。
等著兩人面色不對的進了屋,裡頭的尤三姐看了賈璉一眼便道:「看你們神色不對,我已經知曉了此事,想來是知道了以前的事情了,這天下的男人也不是各個都像你這樣的。」此話說的賈璉臉色通紅。
賈環蹲在屋頂,挨著池宸,尤三姐拎著寶劍到了大堂,見著了坐著的柳湘蓮道:「你們不比出去再議了,我還你的定禮。」說著一面淚如雨下,左手將劍鞘遞給柳湘蓮,右手回肘往脖子一橫,跟著來的尤二姐哭著撲到了尤三姐身上,賈璉揪著柳湘蓮就要去見官,尤老娘更是晴天霹靂,呆楞在了現場,尤二姐道三姐是自殺,怨不得柳湘蓮,便一力勸服了賈璉,等著柳湘蓮神情恍惚的出了門,裡頭的人便草草地收拾起了尤三姐的屍身,尋了一處地方安葬。
賈環看的呆楞,直覺這尤三姐真性情,只是他還沒回神就被池宸護著跳下了屋頂,上了馬車,定定看著池宸,道:「你今日前來便是讓我看這場人命官司的?」
池宸神秘一笑道:「不著急,你且等等。」說罷就吩咐人駕著馬車往西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在一小道路口停了下來,外頭有人掀起了帘子進來,恭敬地跪在兩人面前,居然是那個剛剛應該死了的尤三姐。
只見那尤三姐面容平靜,脖間似乎剛剛扎了一圈的白布。
「此事做的很好,可有傷及自身?」池宸神情淡淡地喊了起,尤三姐抬頭跟著賈環對視了一眼,露出了笑容,微微地低頭一點,道:「並無傷及自身,剛剛冬藏看了,說並無大礙。」
池宸點點頭,對著賈環介紹道:「這是乙組的沐三,那尤二姐是沐二,是被派到寧國府里的釘子,此次假死逃生便是因著那賈珍暗地裡跟著廢太子餘黨有些聯繫,此事要多謝了柳湘蓮,否則你也不那麼容易出來。」
沐三點點頭稱是,道等著事情完結別去尋了柳湘蓮告知真相,省的他內疚生了不好的念頭。等著馬車到了世子府,池宸讓賈環跟著沐三先回去,他自己則要進宮去跟聖上回稟。
沐三一路跟著春耕等人打了招呼,賈環覺得好奇,便喊了沐三進屋詢問,那沐三道:「實在晦氣,那些大老爺們居然這麼不講究,要不是主子的迷香,我可混不過去,只是不知道二姐怎麼的,居然跟著賈璉做了真正的夫妻,真是想不明白。」她搖著頭,一力吐槽自己的姐妹。
那春耕端著茶水給幾人倒上,看著自家少爺眼神炯炯的盯著沐三,便有意接了話茬:「二姐不是說她一直想要個娃麼,那賈璉長得也不差,與其再尋一個,不如就將就呢。」
沐三一聽也對,她一口氣喝完了茶,而後對著賈環拱手:「早就聽聞世子身邊有個如兄弟般的少爺,如今見著果然是一表人才,幸好您如今不住賈府,那門第除了門口一對石獅子恐怕就沒幹淨的了。」
眾人深以為然,賈環以為這事便做一個了結了的,誰知那王熙鳳真不是個簡單的,從興兒口中知道正是東府里大老爺出殯的那天,榮哥兒給賈璉介紹了尤二姐,這尤二姐原本便是訂了親的人,後來也不知道賈珍給了張華多少錢,退了親,賈璉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