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賈珩對視著,陳澤感受到那股冰冷如霜的煞氣,心神劇震,一時間不敢對視。
賈珩待吩咐著人將李瓚和許廬兩人帶出殿中之後,少頃,看向一旁的內監,道:「來人,送八皇子殿下回福寧宮。」
錦衣府衛應諾一聲,然後來到陳澤近前,一下子架住陳澤的胳膊,說道:「八皇子,走吧。」
陳澤見此,驚聲道:「你們要做什麼?」
這些錦衣府衛焉敢如此無禮?他是新皇!
賈珩默然片刻,說道:「八皇子可先至福寧宮歇息。」
到了這個時候,已經徹底撕破臉,就不能太過顧忌情面了。
旋即,陳澤面容蒼白如紙,手足冰涼。
這是要軟禁於他?
而隨著錦衣府衛上前圍攏著陳澤,局勢已定。
賈珩高聲道:「賈芳何在?」
這會兒,從廊檐下轉出一個武將,面容英武,抱拳道:「在。」
賈珩道:「派練武營兵馬重新接管宮禁,封鎖宮道,嚴防宵小和歹人。」
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單刀赴會,整個神京城,從京營到宮衛,從五城兵馬司到錦衣府衛,到處都是他的人。
先前如果不是將李許二人「逼反」,壓根就不會給二人機會。
另一邊兒,陳澤就在錦衣府衛的相陪之下,一下子就是離了武英殿。
賈珩深深吸了一口氣,對上殿中諸內閣小吏那一雙雙驚惶失神的眸子。
旋即,賈珩凝眸看向面色蒼白如紙的齊昆,沉聲道:「齊閣老,接下來,由你和柳閣老、趙閣老,三人共同主持內閣日常事務。」
雖說當初廢黜幼帝的聖旨乃是齊昆所擬,但其人更多還是受了李瓚的裹挾,現在先將李瓚和許廬等頑固分子清洗。
此刻,齊昆看向那眸光睥睨四顧的蟒服青年,心頭同樣沉浸在一股巨大的震撼當中。
衛王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韙,當著「新皇」的面,抓捕內閣閣臣,難道不怕天下之人討伐嗎?
只是,念及這大半年的局勢變化,神京城內的局勢變化,幾乎就如走馬燈一般,實是讓人眼花繚亂。
或者說,內閣文臣先行冒天下之大不韙,廢掉幼帝,就正式拉開了陳漢政局動亂的序幕。
而天下之人一來會是漸漸習慣,二來也會認為是李許兩人不守規矩在先。
賈珩深深看了一眼齊昆,沉聲道:「齊閣老,你先在這兒等著,我去見見曾太皇太后。」
想要重新改立宋皇后之子,仍然需要馮太后的懿旨,就在法理上進行背書。
不過在此之前,還要去看看甜妞兒。
宮苑,殿中——
宋皇后落座在廂房之中,那張香肌玉膚的臉蛋兒上,似蒙著一層胭脂紅暈,嫣然明媚,一如桃花。
宋皇后凝眸看向不遠處的陳洛,眸中嫵媚流波,而那張雪膚玉顏的臉蛋兒上,滿是欣喜和寵溺。
「洛兒,再有不久,你就要立為皇帝了。」宋皇后修眉之下,眸中難掩欣喜之色,對著自家兒子耳提面命。
而陳洛那遺傳了宋皇后和賈珩的俊秀面容上,現出不解之色,問道:「母妃,新皇不是八哥嗎?」
陳澤被馮太后立為新皇的消息,在這幾天,在端容貴妃有意無意的散播下,已經傳得整個皇宮都是。
宋皇后說道:「洛兒,那不算數的,這是你爹…你姐夫擁立你為皇帝,你以後當上皇帝以後,要勤政愛民。」
將來這皇位能否坐得久一些,她還要去看看那衛王的意見。
就在這時,一個面白無須的年輕內監進入殿中,道:「娘娘,好像是衛王來了。」
說話之間,但見那身形挺拔的蟒服青年從外間而來,繞過一架木質彩繡屏風,快步進入殿中四四方方的暖閣。
其人蕭軒疏舉,身形挺拔,轉瞬間,來到近前。
「子鈺,你來了。」宋皇后抬起青絲如瀑的秀美螓首,兩道細秀柳眉下,美眸凝睇含情地看向那蟒服青年。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這次過來,特來有事告知於你。」
宋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