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四皇子才抽時間親來一趟的,結果就撞上太子殺人的場景……
四皇子既然看到了,這事情瞞也瞞不住了,無論是來稟報工部事宜的大皇子還是來覲見母妃的五皇子都在宮中,不過片刻就都知道信了,五個兒子只差三皇子一個不知道了,所以乾脆皇帝就把司徒晟召進宮來告知了此事。這種情況還怎麼隱瞞?太子如此失德還不廢除,其餘皇子怎麼能夠忍耐?到時候怕是真的要動搖國本了。
最終,馮鰲還是跪地奏請皇上廢儲。司徒晟倒是勸了幾句,可其餘兄弟都應和了廢儲之言,皇帝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廢儲!由此可見皇帝對太子不滿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傳國玉璽在聖旨上一蓋,太子儲位便算是沒了,不止如此他還被幽禁在宮中一處偏僻的院落,無旨意不得離開一步,這一生也算是完了。
江源知道此事的時候一切已經塵埃落定了,他倒也沒說什麼,雖然開始的時候想的是在三軍成形之前保住司徒昂的太子之位,可既然他自己作死把自己作了下去了,那也只有變換方案了,人總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吧。再說了,太子雖然位置已空,可皇上明顯就沒有立儲的意思,這時候誰露頭誰就得被厭棄,他倒不擔心急切間有人能登上這個儲位。
江源把他的想法告訴了睿王,睿王也很認可,所以照樣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一點兒也沒心浮氣躁。可相對比睿王,其他三個王爺都有些心動那個位置,王府中頻繁出入臣子,怎麼看都不像要太平無事的樣子。
果不其然,太子被廢還不到一個月,大朝之上,江源正窩在那裡打瞌睡,就聽到有人啟奏說國不可一日無儲,請皇帝陛下立太子!
江源立刻精神了,往大殿中間一看,說話的乃是禮部尚書曹章。光憑這句話倒是分辨不出他到底是誰的人,可也憑他敢在這個時候說這麼句話,他必然是那三個皇子之一的部下,否則怎麼會為了立儲而張目。
今上壓根就不想接這個茬,可是接連又跪下了五六個臣子,都是要求立儲的,大殿裡撲通撲通一個接一個的跪下,跟下餃子似的,每一個都聲嘶力竭地懇請皇帝立儲,不多時都已經跪下一半了。皇帝臉色憋得鐵青,乾脆就放了句話,眾卿覺得誰可居儲位,上奏章吧!
剛一下朝,江源拐著拐著就奔著睿王府去了,反正他是司徒燁的老師,天天都去睿王府報道,不過早與遲的分別而已,一點兒都不顯眼。一進門江源就被司徒晟拉到書房去了,司徒晟也不寒暄,直接就當胸直入地問道:「清遠覺得此事如何?」
江源笑道:「此乃大喜之事。」
司徒晟不解,「清遠是說讓門下眾人進言父皇立本王為儲?」
江源笑了笑,「正相反,此時殿下必須按兵不動,絕不能讓門下上這種奏章。」
「為何?」司徒晟這時有些當局者迷了,也不能怪他,一百里都走了就差這一步了,是個人都會失去平常心的。
江原道:「此時無論是哪位皇子被眾臣保奏都會落個勾結朝臣的罪名,皇上自三藩之亂後便疑心甚重,若有許多臣子進諫某皇子適合繼承大統,皇上會作何想?」
司徒晟冷靜了下來,還能作何想,必然是要翻臉的。這天下都是皇帝的,天下的臣子也都該忠於聖上,每個皇帝都是這麼想的。可若是這些臣子都忠心於他的某個兒子呢?那在皇帝眼裡這些臣子就是不忠的佞臣,那個皇子也是圖謀帝位野心昭彰,他還沒死呢,就有人惦記下面的龍椅了,這讓皇帝怎麼想?這時候誰露頭誰就得被打倒啊!
「果然不成啊。」司徒晟冷靜下來了,「那好,我就讓群臣按兵不動。」
「群臣可以不動,可殿下必須表態。」江源言道。
「喔?如何表態?」司徒晟不解,不是都說按兵不動了嗎?
「殿下不要提立儲之事,只是懇求陛下將二皇子放出來就好。」江源說道:「若是平時,殿下上此奏章難免為陛下所遷怒,可此時上此奏章卻是恰到好處,既彰顯了殿下友愛兄弟,又顯露出殿下沒有過多的野心,就算陛下表面上申飭,心中也是滿意殿下的。」
司徒晟一想果然如此,立刻寫奏章去了。至於江源,他還是照舊去教自己的小學生,三國已經講完了,也是不錯的教材,拎出來給司徒燁講一講,讓他明白什麼叫九龍奪嫡。呵呵,這場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