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個角落,四下看了一下,見沒人注意這裡,薛蟠興奮地開口了
「璉二哥,那個自助餐的生意,我看這兩天要抓緊了,既是珉老四的主意,就是沒錯的。」
「你不是看好了幾家門面嗎,一會兒吃完酒,咱倆就去給定下來。」
「如此甚好。璉二哥,到如今,我算是發現了一條財路。這條財路,是這世上最好的了。」
「蟠兄弟發現了什麼財路,快說說。」
「以前,咱們總是東奔西走地尋找財路,可真是太傻了。現在我才發現。這條財路,就在咱們身邊兒。」
「就在身邊兒?我怎麼沒發現?」
「就是珉老四啊。我算計明白了,凡是珉老四想做的生意,就註定是賺錢的。只要咱們背地裡偷偷地盯著珉老四,他幹什麼,咱們就悄悄地學什麼。既能賺錢,又不用咱們動腦子,豈不省事多了?」
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賈璉吃驚了:誰說這薛蟠是薛大傻子?他這一招,簡直就是聰明絕頂啊!
賈珉本來還邀請了牛繼宗和柳芳他們來吃酒的,只是他們跟著賈珉、劉長風和修同貴走到終點站之後,就不再回來,而是找個藉口回家了。
他們急著回家,固然是不願意到狀元樓這裡尷尬,但是,他們還有另一個任務,就是回家阻止長輩們到狀元樓來赴宴的。
原來,賈母在邀請了王家和史家的同時,也邀請了牛繼宗他們四家的長輩來這裡赴宴。這四家投資馬車失敗,叫賈珉又給宰了一下,心裡早就有氣了,於是就想今天來看看賈府的熱鬧。
聽到牛繼宗他們回去一說情況,那裡還能來自討沒趣,於是就打發管家來通知,說臨時有事不能來了。
賈母嘴上表示遺憾,心裡卻是高興地要命。唯一有些遺憾的,就是不能當著那幾家的面兒,揚眉吐氣了。【】
那幾家沒來,裘良來了。
「裘兄弟,你可是來晚了,要罰酒的。」
賈珉見了裘良,還是很高興的。
「珉兄弟開張大吉,罰酒我也是高興的。這一路走來,見到珉兄弟的創意,真是令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裘兄過獎了,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呵呵,這件事情,對珉兄弟或許是小事。但是,接下來,珉兄弟怕是就要幹大事了。」
裘良有些意味深長地看著賈珉。
幹大事?
賈珉突然想起早晨在街上遇到東平王世子宋寬時,宋寬也跟他說過類似的話.
難道是又有了什麼新的差事?
「裘兄若是知道些什麼,還請明言。」
「我也只是聽說,不過,此事十有**是准了。皇上跟大學士們已經議過了,這估計這一兩天,聖旨就要下來了。」
皇上啊,你是我未來的姐夫啊,雖然你是天下愛最牛掰的人,但是,你也不要這樣啊。三天兩頭地下個聖旨,叫人家幹著干那的,我倒是還行,可是賈府受不了你這麼折騰啊。
賈府將來是你老丈人家啊,總還算是皇親國戚吧,你不能這樣對待我們啊。
「到底是何事?裘兄弟能否透露一二?」
「此事說了也無妨,已經有許多人在議論了。就是皇上準備叫各個府中練兵,同時,今年增加一科武舉。」
「各府練兵?增加武舉?這可是來的夠突然的,今年的武舉不是剛剛考完麼?」
「此事我也不甚了了,只是聽說而已。聖上天意,豈是我等能胡亂猜測的。不過,聽說是北疆的韃靼人又要蠢蠢欲動,所以,就叫各府練兵。如今天下文治已久,各個世家子弟,也久不習武,不僅是弓馬功夫沒了,就連那尚武之風,也早就不見了蹤影,所以皇上才有此舉。」
所謂的各府練兵,就是王公貴族這些勛貴之家操練府兵。
府兵,在名義上是由各個勛貴之家操練的,屬於各家的私兵。但是,在必要的時候,也是要由朝廷調遣的。
對於大德王朝來講,真正的府兵,已經是一百年之前的事情了。現在已經沒有府兵這一說了。
現在大德王朝的軍隊,基本上是由四個部分組成的。一是京營,負責拱衛帝都,由皇上直接調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