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略有些感嘆,但卻對卻也還是慈愛的,母親雖說性子軟弱,但對她卻幾近溺愛,讓她心滿意足,而同胞哥哥雖然性子頑劣憨厚,但是對她這個一母同胞的妹妹卻沒的說。家裡並沒有一些庶姐庶妹給自己添堵算計。
雖說身份上略低一些,但老天爺卻也對她算得上仁至義盡。想著自己前世的一些種種,她深深的覺得出生實在是一件拼人品的事情。
一路到了自己的院子裡。
此時正是三月天,院子裡的桃花開的正是明艷的時候,從院門口看過去,綿延一片,或粉或紅。中間有一條羊腸小道,置身其中,幾欲要迷花了人的雙眼。
薛寶釵這裡才回到自己的院子裡,便見先前時候,她吩咐辦事的雲捲雲舒都已經回來了。一一的聽了她們的匯報,在聽到李大仁他們在今天下午就要被衙役押送到西北寒苦之地的結果,表示沒有任何的意外。
雖說現在薛家正值壯年的家主薛笒,因病過世,導致府里只剩下老弱婦孺之輩,勢頭已經落下來,若是將來薛蟠不能長成的話,薛家落敗,是遲早的事情。不過現任的金陵府尹雖說不算是什麼聰明之人,不過勝在有一份察言觀色的本事,雖說薛家這裡伴隨薛笒的病逝,有些下落,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薛家的底蘊還在,又有賈史王其他三家的扶持。
不過是讓他處置一些有證有據的奴才,對他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他自然沒有不應的道理。
一覺無夢。
「雲卷,什麼時辰了?」薛寶釵才醒來,神思一時之間還有些恍惚,啞著自己的嗓音開口問道。
雲卷脆聲的開口回答說:「回姑娘的話,差一刻便申時了。」說著便服侍著薛寶釵喝了一碗兌了蜂蜜的桃花露。
一碗溫熱的桃花露下肚,薛寶釵的神思也就全部恢復過來。
「姑娘,薛貴媳婦在外已經久候多時了。」雲舒一邊給薛寶釵梳著頭髮一邊輕聲開口說道。
薛寶釵眉眼都沒有抬一下,開口問:「她什麼時辰過來的?」不愧是祖母身邊出來的人,倒是夠聰明,配給薛貴倒是有些可惜了。
「回姑娘的話,已經來了有小一個時辰了。」雲卷回答說道。
「神情如何?」
「只是略微的有些焦慮,其他的倒也沒有什麼。」
薛寶釵聽到這話之後,輕輕的笑了笑,側頭吩咐說:「伺候我起身吧。」
雲卷和雲舒得了薛寶釵的命令,自是應答了一聲,指揮著各個小丫頭開始忙碌不提。
等到薛寶釵一切都準備妥當了,這世間也已經過去三盞茶的時間了。其實跟在薛寶釵身邊的丫頭,都不是新晉的,像是雲卷和雲舒這樣的大丫頭,更是和薛寶釵是從小一起長起來的,像是幫薛寶釵梳洗這樣的事情,一盞茶的時間便都已經足夠了。更加不用說薛寶釵對於梳妝打扮這一塊上,壓根是不會多用心的,倒不是說女子不愛美,只是她現下的年紀還小,又是在孝期,自然不用去那麼精心的打扮。更有薛寶釵這裡也還有自己的打算,自然是拖了較長的一段時間。
等到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開口說:「我們過去吧。」
「是,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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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頗為有些坐立不安的站著,心中現下除了焦急之外,再沒有別的感覺了。她的心中雖然對大姑娘頗有埋怨之色,但也不敢說出口來,只能在這裡干著急。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的時間,終於聽見一個年歲尚小的丫頭過來,說是姑娘午睡醒了,請胡氏過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等的太久,讓她的腦袋都有些混亂起來的緣故,胡氏在聽到小丫頭這一番話後,心裡竟然對大姑娘生出了一絲感激。
雖然當家的一貫都是看不上府里的大姑娘,覺得不過是個早晚要出嫁的女兒,現下年齡也還小,才十一歲罷了。壓根就不用放在心裡。但是做為一個在老太太身邊伺候過,也有兩分眼界的人,胡氏覺得,在府里最危險的怕就是大姑娘了。
老爺已經過世,便也不提了。
太太雖說是大家小姐出身,但這耳根子軟,心腸也慈悲,老太太當年還在世的時候就對這個兒媳婦有所不滿,覺得她性子軟,擔不起薛家宗婦的責任。只是因為太太有個出息的同胞哥哥,這才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