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手裡的茶盞都滑落到了地下,直到響起清脆的聲音才驚醒。
「怎麼回事,既然有這樣的弊端就不要給陛下用啊!
這是誰這麼大膽,怎麼敢用這樣的藥。
如果陛下的身體出了差錯,你說,整個大周誰擔待的起!」
賈政說著不由的著急起來,在書房低聲的質問永炎。
永炎無奈的解釋:「原本就是想讓皇兄起來,可試了很多辦法都沒用。
還是一位太醫用金針強硬刺激才讓皇兄醒過來。
但要想保證之後能夠痊癒只能用那個方子。
等皇兄醒來之後我們也徵求了他的意見,這才有了這次的用藥。」
賈政撫著額頭嘆息:「你們這都做了些什麼啊。
陛下原本就是性格強勢之人,你們要是告訴他,他以後只能這樣拖著殘病之軀他肯定不干啊。
只要有萬分之一痊癒的可能他都不會放棄。
可陛下任性你們也跟著任性不成。
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萬一出了什麼問題整個大周的動盪多久?
對了,這件事有沒有其他人知道?」
賈政的心都到了嗓子眼,他就怕那些人聽到皇帝的用藥過程會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他們自己死了不要緊,可別把皇帝拉著去啊。
永炎趕緊搖頭:「沒有,這件事就我和皇嫂知道,其他人僅僅知道皇兄在調理身體,等好了之後會恢復。
可關於藥方的弊端他們一概不知。
您沒看到就算是熬藥都是皇嫂親自熬的嘛。」
賈政聽到終於放鬆了以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著前方。
「你們太大膽了,這種藥方盡然敢在陛下身上用。
宮裡面的用藥一般都是溫和為主,就算是後宮都不敢那樣。
你們竟然在陛下身上試藥,我都不知道該說你們什麼好。」
永炎沒話說了,只能陪著他坐在那裡,時不時的安慰賈政一下,說什麼已經快結束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
皇帝聽到賈政的責怪,也笑了:「是莊親王告訴你的吧。
朕就知道,你的那個女婿應該對你不會隱瞞什麼,果然吧。」
賈政盯著皇帝:「陛下,這不是隱瞞不隱瞞的事情,而是能不能那麼做的問題。
您也是知道的,現在朝局有多混亂,萬一您出了什麼問題,可真的就追悔莫及了啊!」
皇帝微微安慰他:「朕這不是沒事兒麼。
雖然會經常沉睡,但是每次醒來都會感覺自己的身體好一大部分。
等到這次藥用完,朕也就會好起來。
那個時候咱們君臣再拼搏一把。
不過在者之前可就要麻煩你在朝廷裡面多擔待一些了。」
「臣怎麼擔待啊!」賈政聽到立刻叫嚷了起來,這位果然碰瓷呢!
皇帝瞪了他一眼:「為什麼你就不能擔待了。
你在怎麼說也算是老臣了,要能力有能力,要威望有威望的。
現在你也說了這種局面,朕還有病在身,你不幫忙誰幫忙?」
賈政急了:「不是,陛下。您不能這麼算啊。
就算是臣應該幫忙,可已經很久不在朝廷待了啊。
再說,現在還有內閣,有六部的,他們才是國之棟樑啊。
您這現在把事情交給我是怎麼回事啊。
而且,周毅大人不是還在任上嘛,他老人家居中協調一定能處理好的。」
皇帝嘆了口氣:「周愛卿也老了,現在走路都顫顫巍巍的。
這次朕生病,他是硬撐著在內閣做頂樑柱。
他這把年紀,朕還不能讓他安度晚年,實在是有愧啊。」
賈政沒法說了,他都已經這麼大年紀了,周毅能活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還能指望著他和小伙子一樣精力充沛不成。
「陛下,就算臣想做事,現在也做不了啊。
您又不是不知道,臣現在還在守孝期呢。
其他的臣可以忍受,這要是不孝的名聲下來臣可真的就活不下去了。」
賈政做著最後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