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臉,解釋道:「寶爺,不是小的任人唯親,只推薦自己的老鄉,實是童兵里能擔事的都讓豹哥分派出去了……這小子當時正好壞肚子,躺了幾天,錯過豹哥挑人……營地的百戶就剩下三人,一個是輔兵隊的,一個是刀兵隊的,可今年才十二歲……」
霍寶擺擺手道:「我說了讓你挑人,就信你的眼光。只是醜話說在頭裡,人是你提的,以後他立功或考核優秀記你一功,不足也要記你一過!不止是你,回頭我也會同他們四人說!」
連我們毛大大都說過,那啥內無派、千奇百怪。
霍寶不怕手下拉山頭,卻也將規矩擺在前頭,可以培養自己的小親信,可必須是「能者上」。
如今是浪里淘金的時候,霍寶沒有精力親自培養這些人,就讓五人組代勞好了。
建個派系不容易,打散去簡單。
回頭將思想課研究一下,還有就是等這段忙過去,中層小頭目也可以開個小課堂。
老爹那裡收了五個弟子教兵法,自己這裡不收弟子,可以收學生,一茬一茬。
「尊令!」梁壯正色應了,下去與人交接童兵營庶務。
水進、牛清旁邊看了這一出,對霍寶行事反應不同。
牛清帶了憂心道:「寶兄弟這裡還是助力太少了,就豹子一個能放心使喚的……都是半大小子,沒個輕重的時候,也別太撒手了,該約束還是當約束!童軍是你一手立起來的,總要讓人曉得主從。」
水進本就是鄉勇出身,並不覺得拉幫結夥有什麼不對。
要不是鄉情重,之前水進二十四人也不會捨棄亳州白衫軍大營的安逸,隨徒三南下。
「寶兄弟大度,要是小心眼的,可捨得放權下去。有能耐的人底氣就該這麼足!你不知道,咱們柳元帥家那位大爺,心窄得跟針鼻兒似的,壓制底下人壓的厲害,生怕誰冒頭。柳元帥對誰夸兩句,他都要嘲諷兩句,找補回來……柳元帥器重三哥,柳大爺就恨死了三哥,各種手段都使上……他就不想想,他是柳元帥的嫡親兒子,誰能要了他的強不成?真是腦子裡進屎了……這次咱們北上也得防著他陰人……」
水進不是愛說閒話的性子,要不然這些話早就提了。
這幾日因要回亳州的緣故,水進擔心霍寶不知底細,吃了虧,才念叨了兩回。
按照水進的說法,柳元帥的三個兒子中,柳大陰,之前設計陰謀,差點要了徒三性命。
柳二毒,少年時自己做主,娶了商賈人家的獨女,沒兩年岳父、岳母都死了,白得了岳家全部財產。
等柳元帥起事,柳二的妻子「一屍兩命」,亡於產關,折了足月的男嬰。
要不是後來柳二醉酒後說漏話,說什麼「有了嫡子,好人家的閨秀不會為填房」,旁人也不會將他妻子之死想到他身上。
柳三蠢,十幾歲了,還跟大傻子似的。
誰都能糊弄他,被幾個幫閒吹捧的以為自己能耐了,常在柳元帥面前嚷著要為先鋒。
霍寶聽了,除了對柳元帥三子有了初步印象,就是曉得了什麼是「兄弟鬩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