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公子哥兒,身邊的東西都是專門登記造冊,有人看管的,根本不需要做主人的操心。薛蟠道,「其實也不難,平日裡小心在意也就是了。」
柏楊看了一圈,道,「讓人備水吧,我要沐浴。」
「沐、沐浴?」薛蟠臉色瞬間漲紅,也不知道究竟想到了什麼,結結巴巴的道,「好,我……我這就去讓人備水。」
然後逃也似的跑掉了,像是後面有老虎在追他,出門時還險些被門檻絆了一下,看得柏楊好笑。
薛蟠親自開口,下人的效率自然很高,沒多久熱水就被送來了。柏楊起身往浴房走時,才發現薛蟠亦步亦趨的跟在自己身後。他走到門口,轉身看著薛蟠問,「要進來一起洗嗎?」
這當然只是一句調侃的話,柏楊滿以為自己說出這句話,薛蟠一定面紅耳赤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哪知道他臉紅歸臉紅,話還是能說清楚的,雖然聲音有些抖,「可、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柏楊面無表情的關上了門,門板險些拍在了薛蟠挺直的鼻樑上,嚇得他連忙退後一步。
於是柏楊在裡面沐浴,薛蟠就在外頭守門。雖然看不見,但聽著淅瀝瀝的水聲,薛蟠還是覺得自己心裡好像有小蟲子在爬似的,又麻又癢。他想起上一回柏楊沐浴時自己也是替他守門,那時候還不明白自己對柏楊的心思,身體卻已經有了反應,還怕柏楊看到,趕快溜走了。
這會兒若是再有這樣的機會,他就是心裡再緊張激動,也不會錯過了。
這麼想著,薛蟠的呼吸不由急促了起來,身體也有了一點輕微的反應。他連忙走遠了一點,好像這樣就能將那些聲音,那些思緒拋在腦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薛蟠覺得自己快要熬不住時,門才打開了,柏楊捏著濕頭髮從裡面走出來。看見薛蟠,便道,「你也去洗洗。」
「砰」的一聲,薛蟠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自己腦海里炸開,讓他整個人都微微晃了一下,老老實實的對柏楊點頭,然後迷迷糊糊同手同腳的往浴房裡走。
柏楊伸手抓住他,「讓人換了熱水來,裡頭都是我用過的,還都涼了。」
「我用過的」這四個字,簡直比任何語言都更能夠刺激薛蟠,他匆忙丟下一句「不礙,將就用了省得折騰」,就飛快的進屋關上了門。
明明什麼都還沒發生,但薛蟠卻激動得好像已經快把持不住自己了。在柏楊沐浴過的房間裡,好像每一絲水汽都沾染上了他的氣息,讓薛蟠整個人都有些蠢蠢欲動。
好在外面還有個更有吸引力的活生生的柏楊,而且薛蟠畢竟不是多麼細膩的人,所以激動了一會兒,還是就著剩下的水,將自己從上到下清洗了一遍,然後便急不可耐的回了房間。
柏楊已經將頭髮擦乾了,正坐在暖炕上百~萬\小!說,薛蟠一看到他,就有些走不動路,呆呆的看了一會兒,才蹭過去靠著他,「楊哥兒。」
柏楊將手裡的書丟開,轉頭看著他。
兩人的目光交纏了一會兒,薛蟠似乎從柏楊的眼神和表情之中得到了暗示和鼓勵,他按住柏楊的肩膀,親了上去。
柏楊的身體往後仰了仰,正好靠在迎枕上,並沒有多少,甚至在迎合他的動作,薛蟠立刻整個人壓上去貼住柏楊。
他的親吻有些粗魯,帶著一種屬於薛蟠的蠻幹,沒什麼章法,就是亂七八糟的猛親。但柏楊卻感覺自己實實在在的被這種不知輕重的動作給撩起來了。
趁著分開來喘氣的當兒,他含笑問,「你不是學過嗎?怎麼還是這麼亂七八糟的。」
「我……」薛蟠喘了一口氣,道,「書上只說了要親,沒說該怎麼親,春宮圖冊上也沒有。」說到最後,還帶著些赧然的意味。
靜態的畫面自然很難將整個過程都描述清楚,古代文字又力求簡潔,的確沒什麼細節,只能意會。柏楊笑了一聲,抬手在薛蟠臉上拍了拍——不知道為什麼,他很喜歡對薛蟠做這個動作,好像沒來由的就感覺十分親昵——然後他問,「要我教你麼?」
薛蟠忙不迭的點頭。
柏楊凝視著他的眼睛,片刻後又主動別開了眼,不知道為什麼,這一瞬間,他心中竟然划過了一種可以稱得上是羞澀的情緒。
但柏楊表面上可是什麼都沒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