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
等過幾日他們都北上查邊,賈家老太君去哪裡怪他們去,說不得沒了兄長王子騰坐陣京都後,老太君過兩個月就該念起王家的好處了。
王子騰聽了兄弟王子勝的想法,卻不甚贊同,他在書房中踱步了幾個來回,終是道:
「這般不妥,那璉二我知道,他不似一般賈家人,乃是個直性子——人情世故不能通達,莽漢一個!你若是此時訓了他一頓,他本就覺著吃虧,說不得一腔火氣上來,仗著年輕體壯便要上手。你我年近五旬,哪裡招架得住?」
王子勝皺眉道:「兄長好似在唬我?我在江南杭州城時同那璉二相處過一段時日。我等又身為長輩,此刻又地處在王家,一言就能聚齊百眾,他有這般的膽子?」
去年賈璉兵部之事王子騰尚且隱下未提,免得兄弟跑去賈府告訴王夫人挑事。是以此刻王子騰才是首次將那事說出:
「賈璉去年上任途經兵部時,當眾毆打一司郎中至殘,我王家比兵部衙門如何?」
王子勝頓時默然無語。
王子騰看著賈璉拜帖內容,心中已經拿定主意,負手走出去見賈璉,一面喚王子勝跟上,道:「莫要心慌,也莫要想甚麼亂棍打出的荒唐事,隨我來便是了。」
……
王子勝尋王子騰商議的時間不過一刻鐘,賈璉在客廳未有等太久。
不過待兩位老爺過來時,正好看著賈璉出了屋,站在走廊上抱胸看著王家下人繁忙。
餘光瞥見王子騰王子勝過來,賈璉方是轉身,見禮道:「侄兒見過王家二叔,三叔。」
王子騰點頭笑道:「王家風景遠比不上賈家,璉兒怎麼上了心,竟留在屋外?」
說著,王子騰喚賈璉進去客廳說話。
王子騰這話不是自謙,賈家雖說有些落敗了,但兩座國公府是實打實的傳下來,規格不是王家這座縣伯府能比的。
不過賈璉看的不是王家奢華,而是興盛之景。
論起來榮國府中貴奢之物自然是遠勝於王家,但賈府中莫管是主子還是下人卻是都好似掉進了錢眼裡,撈十分的錢不肯出一分的力。而王家這邊欣欣向榮,家主高升,正是一日千里之時,連帶著一干下人唯恐幹活也落後於人,叫主人家看不上眼。
不過說來也是賈璉不識得這其中的門道,王家貪錢的下人亦有,只是未叫他看見,於是此時便覺得王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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