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你的朝政而心懷怨恨?」崇明帝對著趙昕質問道,似意有所指。
趙昕心裡一突突,他也摸不准崇明帝到底是何用意,不過此時也由不得趙昕多想,趕忙回道「兒臣絕不敢怨恨,還望父皇明鑑。」
「不敢?那便是心有怨恨了」崇明帝冷聲道。
谷頝<spa> 趙昕咽了咽口水,道「兒臣既是科舉主考官,自是應負主責,父皇對兒臣小懲大誡亦是恩寵,兒臣感激還來不及,怎敢心懷怨恨。」
許是趙昕的態度較好,崇明帝的神情也是鬆動了,輕輕頜首,擺了擺手,道「還算是明事理,不必跪著了,起來吧。」
趙昕聞言心中不由地鬆了一口氣,隨後便恭謝道「兒臣謝父皇。」
話罷,趙昕便起身站在一旁,靜待示下。
崇明帝見狀亦不多言,隨即處理起奏章來,而趙昕則是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心中確實無奈,這崇明帝也不知道發什麼瘋,抓著趙昕亂罵一氣。
不過對方是皇帝,掌控著自己的命運,趙昕自然不會頂撞,放低姿態,不管崇明帝說什麼,自己老實配合就行,什麼硬著骨頭頂上去,開什麼玩笑,這是封建王朝,天地君親師,這皇帝就排在天地之後。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這是主流思想,不論是大家族還是小門小戶,就連長輩都不能輕易頂撞,更何況是一朝之君,這是倫理綱常,犯這等事的人,在古代是會被唾罵死的,別說仕途商途,就是討飯都不會有人搭理你,生活都生活不下去。
趙昕可不傻,他又不是所謂的泥腿子,一窮二白,他可是堂堂一國太子,更注重禮法,拿這去賭崇明帝是否會另眼相看?那是老壽星上吊,活的不耐煩了。
約莫半個時辰後,趙昕的腿都有些站麻了,可又不敢亂動,畢竟崇明帝的態度還猶未可知。
所謂伴君如伴虎,頭頂著個老大,心裡總是膽戰心驚的,還不如以前做王爺自在,在宮外,趙昕只要低調些,哪裡會受這種罪,朝堂這些大人物,也不會沒事尋趙昕的麻煩
正當趙昕不知所措之時,忽地聽到崇明帝輕咳一聲,趙昕又趕忙站直了身,一副乖寶寶的模樣。
「太子,明日便開始參與朝會,也省得整日無所事事。」
崇明帝的話倒是讓趙昕有些回過神來,此時的趙昕後知後覺,他覺得,崇明帝之前的指責並不是因為趙昕貪圖享樂,而是趙昕並沒有干實事,什麼實事?不外乎就是讓趙昕發展太子黨,好改變朝堂格局。
趙昕自當上太子以來,並未主動發展所謂的朝堂勢力,而那些官員見趙昕雖是得寵,可也謹慎,並未主動靠上來,即便是姜國公的嫡孫女入了東宮,姜家也並沒有絲毫擁護之意,這時候,大傢伙就更謹慎起來。
原本趙昕就曾與溫有容商議過,趙昕不宜輕動,得找準時機。
你別瞧崇明帝此時態度明顯,可若趙昕真的拉攏朝堂官員為己用,崇明帝心裡又會多想。
趙昕此時所需的不是什麼勢力,而是崇明帝的支持,趙昕明白,後面崇明帝肯定是需要自己,所以不必急於一時,該吃吃,該喝喝,盡情享受便是。
如今崇明帝這番表態,無疑是開始真正信任起趙昕起來,這也歸功於趙昕的演技(本性),讓崇明了解自己是個不貪權的太子。
人都是有欲望的,趙昕對於權力,他更看重享樂,這種太子,才會老實聽話,崇明帝驅使起來才會得心應手。
「兒臣遵命。」趙昕恭聲回道。
崇明帝思忖片刻,想起趙昕的無所作為,還是忍不住地提醒道「東宮人才不少,你好生用之,莫要再分不清楚主次,若再胡鬧,朕決不輕饒。」
面對這赤裸裸的提醒,趙昕自是懂的,他也沒必要裝作聽不懂,以趙昕的能力,還不足以在崇明帝面前耍心機,老實做自己便是,於是直言道「兒臣曉得,定不會讓父皇失望,父皇之意便是兒臣之想,父皇振臂一揮,兒臣劍之所指。」
崇明帝聞言不由地一樂,平常習慣了與朝臣們拐彎抹角,面對趙昕這般愣頭青,他還有些不適應,同時對趙昕亦是放心不少。
對於趙昕,崇明帝已然猜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