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混跡風月場所,名聲已差,自是無人問津。
不說大家大戶的正經人家,便是小門小戶,亦是看不上他。
至於風月場所之人,雖有才華,但地位低微是事實,君子之交尚可,若是娶之為妻……他家老娘也定然不會同意。
便是趙昕,若他真的喜歡花魁,那也不會納。
念及此處,趙昕笑說道「如今可不同了,你若是有中意的,不妨直言,本宮或可幫襯一二。」
趙昕是太子,若由趙昕出面,馬到功成之事。
「給你小子娶個媳婦,也好定下心來輔佐本宮。」
面對趙昕的直白,溫有容也並不拒絕,便說道「那不知殿下有何安排。」
谷<spa> 趙昕也只是隨意一提,並無合適的人選,便說道「你若是同意,本宮便讓太子妃幫你物色一二,這太子妃說親,你小子的臉面可是有了?」
溫有容思忖片刻,便拱手恭敬道「殿下所言極是,不過在下以為,這婚姻大事,合該由家中長輩作主,現如今在下在京,不若在下將我那老娘接入京來,由母親作主,也好讓母親以享天年。」
趙昕倒是無所謂,旋即說道「你既有此安排,本宮自是不會幹預。」
「不過你小子,雖說你是個風流種子,可怎見你空談風月,而不知春宵苦短?」
「莫不是……身體有疾?」
面對趙昕的調侃,溫有容也不惱,笑說道「殿下,在下與人交往,合乎於心。」
趙昕聞言也並未多言,在他看來,溫有容行為放蕩,出口輕佻,實際上卻是個精神潔癖,與趙昕是兩種人。
趙昕是個行動派,不光是口頭輕佻,實際上更是放蕩。
各人有各人的生活習慣,趙昕也並不干預,不過對於自己人,他當然是得大方,旋即說道「既如此,本宮便命人準備好宅邸,好安置你的母親,至於服侍的人。」
趙昕看了看溫有容,說道「便讓人去牙行去買些便是。」
溫有容亦不客氣,恭謝道「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話說你小子,身邊也沒個服侍之人,太子妃身邊倒是有幾個侍女,人長得挺俊,做事兒也伶俐,……」
溫有容也沒想到這位爺思維如此跳脫,前一句還在問自己的婚事,這後一句卻又跳到了太子妃裡邊的侍女身上去了。
「呃,殿下是說抱琴姑娘吧?的確是個很伶俐的丫頭。」溫有容應和著,「不過人家姑娘可是心有所屬,殿下難道不知?」
溫有容也沒想到,趙昕似乎還沒放棄將抱琴送給自己,雖說殿下所賜,溫有容不該拒絕,可趙昕的為人,他還是知道一二,不是個強塞之人,他能將此事說個明白,那便是商討之意。
「這丫頭,你覺得如何?」趙昕可沒管抱琴是否心裡有人,仍是問道。
趙昕又非愚人,如何會看不懂抱琴的心思?
只不過,這種事趙昕已然見慣,以趙昕的身份,若是真的因為別人對他有心,那自己便納之,估摸著,整個皇宮都裝不下。
他也非矯情造作之人,能有這樣一朵晶瑩如雪的嬌花對他上心,他心中難免竊喜。
只是,趙昕已然不是兩年前的趙昕,對於抱琴並無想法。
在他看來,抱琴這種端著的丫鬟,絲毫沒有情趣,對於元春、寶釵、黛玉這種大戶人家的女兒,他還能以禮相待,可是對於這些丫鬟,他還是喜歡晴雯這種主動型的,便是溫婉的平兒,那也是對趙昕予任予求。
而抱琴,似乎仗著是元春身邊的紅人,有些自持身份,這種丫鬟,便是在床幃之間,那也是無趣的。
既如此,趙昕也不想耽誤人家,乾脆打發出去,也省得讓人空誤青春。
最為關鍵之處,那便是抱琴與溫有容相當談的來,絲毫不顧忌其他。
元春身邊,不說與趙昕有關係的琴韻,便是沒發生關係的青芸,那也是對溫有容敬而遠之,以禮相待罷了,這一點,倒是讓溫有容頗為不喜,即便溫有容是趙昕信任之人。
在他看來,抱琴與溫有容應是兩情相悅,只是礙於趙昕的太子身份,不敢直言罷了,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