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時,蘇卿憐走了進來,瞧見杏兒失神的模樣,蘇卿憐不由地暗自扶額,心裡不知道啐了某人幾遍了。
輕咳一聲,蘇卿憐道「杏兒,收拾房間。」
話罷,蘇卿憐便轉身離去,只是,從她踉蹌的腳步可以看出,蘇卿憐心境亂了……
話說另一頭,趙昕在院內晨練,碰巧遇見了溫有容,此時,趙昕正做著運動,而溫有容則坐在一旁磕瓜子。
「王爺,您這晨練可有作用。」瞧著趙昕奇異的動作,溫有容不由地質疑道。
趙昕聞言挺了挺身子,沒好氣的說道「本王就是鍛煉這個,有沒有效果,本王難道還不曉得。」
溫有容見狀不由地擺起大拇指,呢喃道「高……實在是高。」
趙昕得意道「除了藥膳,這鍛煉可不能少,腰馬合一,方能利於不敗之地,要不然,你還得讓丫鬟在背後推,這就是質疑本王的實力。」
溫有容對趙昕愈發感興趣,道「王爺也是此道中人,在下佩服,佩服。」
趙昕懶得搭理溫有容,隨即詢問道「鹽商下了不少帖子,要不要見見?」
谷<spa> 見談正事,溫有容面色正經起來,道「晾晾他們,現如今局勢尚好,不必心急。」
趙昕聞言定下心來,正如溫有容所言,局勢尚好,市集上還算穩定,城內有糧,米價回落,百姓活的下去,自不會鬧事。
頓了頓,溫有容開口道「王爺,民變的人該如何處置?」
趙昕思忖片刻,道「此事已然上達天聽,該如何處置,由父皇決議。」
溫有容無所謂地說道「都是一群活不下去的百姓罷了,若王爺高抬一手,亦不為一樁好事。」
趙昕眉頭一挑,道「燒毀府衙,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溫有容滿不在乎地說道「那得看王爺如何定罪了,您是欽差,這些人是亂民,還是災民,不都是您一句話的事,到時一併呈報上去,由陛下定奪便是。」
「此事也是由父皇定奪,自己也只是實話實說,無甚大礙。」想清楚的趙昕說道「那就這樣辦吧,奏摺就交由五柳先生了。」
溫有容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一本奏摺,道「簡報早已寫好,王爺過目便是。」
趙昕眉頭一皺,起身接過看了起來。
少頃,趙昕皺眉道「五柳先生如此確定本王會答應?若本王不願,怕先生的簡報白寫一遭。」
溫有容從容不迫,道「王爺,雖說相處較短,不過在下亦是能看出王爺定會答應此事。」
趙昕來了興趣,詢問道「哦……那先生說說,本王為何一定會答應此事?」
溫有容努了努嘴,無奈道「看在這段日子喝了不少酒的份上,在下就與王爺好好念叨念叨。」
抿了抿嘴唇,溫有容說道「舉手之勞的事,王爺也樂於拉一把而已。」
趙昕不置可否,瞧著趙昕這般模樣,溫有容繼續說道「王爺其實什麼都清楚,只是不願理會罷了。」
頓了頓,溫有容眼神一變,正色道「難道王爺不清楚在下在做些什麼事,那姜統領可是日日向您匯報哩。」
趙昕滿臉疑惑,輕蹙眉頭,道「姜軍每日確實會匯報,不過是本王擔心,了解賑災情況罷了。」
溫有容看著趙昕疑惑的面容,努了努嘴,無所謂地說道「王爺既然不想說,那麼在下便做自個的事了。」
趙昕說道「本就是來讓你協助賑災一事,把此事辦好,別的事,本王也就懶得管了。」
溫有容笑道「王爺大氣,賑災一事,在下與裕山兄定當辦的妥妥噹噹,絕不會讓王爺為難。」
趙昕拿過汗巾擦了擦汗,道「本王要去用膳了,可不能讓佳人久候。」
話罷……趙昕便徑直離去。
溫有容躺在藤椅上,瞧著趙昕的背影,呢喃道「裕山兄,果郡王為人,如你所言……」
走廊上,趙昕若有所思地晃悠著,對於李惟鈞與溫有容所做之事,他還是有些了解的。
揚州民變一事頗為蹊蹺,以李惟鈞的能力,不該有此疏漏才對,可民變一事確確實實地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