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曉得收斂些,當真是要瞎了眼去。」
賈蘊聞言輕笑一聲,懶得理會這犟嘴的晴雯。
鴛鴦趁此從賈蘊懷裡「掙脫」出來,起身後忙系好自個的排扣,眼波流轉,橫了賈蘊一眼。
賈蘊回顧指尖的柔膩,心裡正得意著呢,對於「媚眼」攻擊可不在意。
頓了頓,賈蘊對著晴雯開口道:「你這小丫頭,爺的事兒還要你管。」
晴雯冷聲道:「奴婢就是個丫鬟,可不敢管爺的事,只不過爺事兒做差了,做奴婢的提醒一句那也是應該的。」
鴛鴦移步走到晴雯面前,伸手點了點晴雯的額頭,啐罵道:「死丫頭,有你這般與主子嗆嘴的,還不去服侍爺去。」
晴雯聞言嗆嘴道:「爺要的是金姨娘服侍呢,我算哪個位份的,沒被趕出去便是好的了。」
鴛鴦剛剛恢復的心境又被晴雯一句姨娘攪亂,偏頭瞧了瞧賈蘊玩味的神情,羞惱道:「死丫頭,胡言亂語的,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兒。」
說著,鴛鴦便與晴雯打鬧起來。
賈蘊安然地坐在交椅上欣賞著兩女頑鬧,雖說晴雯陰陽怪調的,不過賈蘊並不怪罪,晴雯本就是心直口快之人,有什麼情緒便會直言出來,從不藏著掖著,這般性情,賈蘊倒是不討厭。
晴雯只是嘴巧,手上功夫可不行,沒兩下便被鴛鴦制伏。
鴛鴦占了贏頭,也就不在多鬧,鬆開晴雯告誡道:「小蹄子,再敢胡沁,仔細你的皮。」
晴雯心裡不服氣,可也知曉不是其對手,嘴上賣巧道:「我哪裡胡沁了,早晚是姨娘哩!!!!!」
「你!!!」鴛鴦見晴雯還犟嘴,擼起衣袖便要繼續教訓晴雯,賈蘊此時開口說道:「鴛鴦,好了,晴雯這人你又不是不曉得,理她作甚。」
鴛鴦見賈蘊又幫襯起晴雯來,沒好氣地說道:「爺就寵著吧,日後吃了虧可別說奴婢的不是。」
「吃虧?」,賈蘊聽見後心中不以為意,話說賈蘊能吃的了什麼虧,要說吃虧的應該是她們才對吧!!!!
晴雯走到賈蘊的身邊,對著鴛鴦「哼」了一聲,似乎是在拿賈蘊壯膽呢!!!
賈蘊在晴雯的一聲驚呼聲中提溜起晴雯,將之放在腿上,笑罵道:「晴雯,這幾天你可沒少給爺臉色看,怎的,又鬧什麼性子呢?」
晴雯身子掙紮起來,可她一個女兒家的,哪裡掙脫的開,頓時委屈的不行,一雙桃花眼起了水霧,咬牙道:「你就會欺負我,有能耐地你去欺負鴛鴦去。」
見晴雯委屈的連爺也不喊了,賈蘊溫聲道:「爺哪裡欺負你了,疼愛你還來不及呢。」
晴雯哽咽一聲,啐道:「那為什麼爺只曉得作踐奴婢,奴婢雖是個丫鬟,可也是正經人,若是爺沒這個心,奴婢也不會厚著臉貼上去,誆著奴婢做那等下賤的事,反倒是沒個說法。」
這話說的,什麼叫誆著,晴雯自個不也是挺享受的?
賈蘊心中有數,這晴雯自從曉得賈蘊真槍實彈的「處置」了鴛鴦後,便一直對冷嘲熱諷的,這事賈蘊門清,畢竟對于晴雯,賈蘊可從來都是吃素的,都是服侍賈蘊的,這區別對待,心直口快的晴雯哪裡會有好臉色?
面對貼心小棉襖的委屈,賈蘊伸手輕輕拭去晴雯眼角的淚水,溫聲道:「爺早說了,你現在還小,若是給你開臉,會傷著身子,等過個兩年,你身子長開了,爺自然會給你開臉,心急什麼。」
「呸,哪個心急了。」晴雯啐道。
小丫頭好哄,掙扎的身子安份下來,賈蘊輕聲道:「你不要與鴛鴦比,她是老姑娘,身子長開了,可不是爺嫌棄你。」
鴛鴦紅著臉啐道:「爺要哄人便哄人,沒來由地扯上奴婢做甚。」
床第之間鴛鴦抱怨過自個年齡大,賈蘊說就喜歡她這種,可如今又嫌棄起來,當真是爺們的嘴,騙人的鬼。
不過她也曉得賈蘊話雖不正經,但很是憐惜人的,所以也就沒拿這當回事,拾起桌上的熨斗熨起衣裳來,見賈蘊規矩下來,鴛鴦開口問道:「爺今兒的心情瞧著好勒,是得了什麼好事嗎?」
今日賈蘊的心情確實不錯,畢竟元春的事情解決了,日後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