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了,你還愣著做什麼?還是叫世子妃一起來吧!」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此時李暄已是忍無可忍,當即怒斥道:「殿下都沒說話,你卻上躥下跳挑弄是非你安的是什麼心?」
知道勸也沒用,金佑顏便丈夫送到屋外,然後就目送丈夫離開了。
「殿下一心為你們著想,讓你夫妻二人中秋團聚,你女人卻蒙著臉來赴宴,這難道不是怠慢殿下?」
「丫頭他自己願意叫來,與我有何相干?」
親眼見到的朱景洪,比李暄想像中還要完美,這讓他在心底甚至生出了嫉妒。
即使跋扈如葉赫銘恩,此刻也擔不起這樣的指責,於是怒斥道:「你這小子,胡說八道亂我清白!」
他本是圖嘴快,甚至做好了被訓斥的準備,哪知事情走向卻跟他所料不同。
「怎麼?莫非你真是藐視殿下?」
以葉赫銘恩為首,現場的一眾老實們,全都把目光投向南側,那裡便是會場的入口。
「殿下之美意,吾等榮幸之至,豈敢」
歌舞開始,因為是按照朱景洪喜好來編排,所以這些偏現代表演風格的節目,著實讓現場眾人有耳目一新之感。
幾息之後,在四名將領和兩名文官陪同下,身著四團龍圓領袍,頭戴烏紗翼善冠的朱景洪,緩緩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赴宴還戴著面紗,這又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怕讓王爺看?」葉赫銘恩的聲音適時響起。
「歌舞可以開始了!」
「好了哪有這麼多的說辭,賞月就賞月嘛!」朱景洪淡然一笑。
迎著朱景洪淡漠的目光,李暄只能說道:「既然殿下不嫌棄,那臣就命人接拙荊前來赴宴!」
邁著小步子,金佑顏來到了李暄身側,夫妻二人對視眼中皆是苦楚。
端起茶杯,朱景洪說道:「我可沒說過,要讓他把老婆叫來!」
眼見寶琴還要說話,朱景洪接著說道:「況且有些事,不是你看到這般簡單,前兩天我跟你說過的話,你這麼快就忘了?」
聽到這些話,李暄肩上如同壓了一座大山,讓他不但直不起腰,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而此刻,葉赫銘恩叉著腰,正居高臨下的看著李暄,神色間多有戲謔之意。
雖然知道李暄是狐假虎威,可這廝說話的聲音比較大,導致現場所有人都望了過來。
贏得一局李暄心中並無喜悅,因為他最大的困難還沒出現。
四名將領分別是燕山、遼東和安東行都司的都指揮使,還有遼東水師提督趙成武。
眾人說說笑笑,送了朱景洪來到主位就座,然後才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除了李暄,已到遼東的文武高官們已經到場,正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閒聊。
在他離開之後,女真諸部的人才陸續出發,所以李暄是外藩使節中,第一個到場的人。
「今晚月亮可真圓啊」
葉赫銘恩身形魁梧,站在李暄身邊猶如凶獸。
這個王八蛋,我要將他碎屍萬段李暄攥緊了拳頭。
李暄雖沒能見到朱景洪,卻了解到了明軍的大致動向,現實已證明朝鮮危在旦夕,他又怎麼可能不憂心。
且說主位過道這邊,朱景洪不過隨口說了一句,就聽到在場一眾高官們,說出了更沒營養的奉承話。
李暄因爵位夠高,來到了最靠近朱景洪的位置,兩者之間只隔著不到兩丈。
「葉赫少主,宴會就要開始了,你還是坐回位置上去吧!」
頓了頓,寶琴又說道:「姐夫你為何要讓那朝鮮世子妃來赴宴?這裡可不適合她來!」
「既然如此,那您倒是說句話,讓他不要叫世子來了!」寶琴加了一句。
李暄一眼就注意到了朱景洪,這是他第一次見這位傳說中的人物。
一道粗獷的聲音,把李暄從思索中拉了出來,回頭一看正是他最討厭的葉赫銘恩。
一邊為自己解釋,葉赫銘恩同時退回了位置上,心裡對李暄的怒氣更重了。
「殿下,拙荊鄙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