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水師更難將其剿除。
「此事由金陵都司統籌,我還未來得及過問!」朱景源答道。
連文官都沒搞定,朱景源自然沒去搭理武官,只在幾天前草草見過金陵都司眾將。
「倭寇鬧了百多年,起起伏伏難以剿除,靠金陵都司可辦不成事!」
其他事有高書言出主意,對於打仗他倆都是一竅不通,所以還未深入討論過。
「那該如何行事?」
「至少近期,得把戰局搞清楚!」
想了想,朱景洪接著說道:「比如……倭寇盤踞在何處,金陵都司如今是何謀劃?軍隊是否已經充分準備!」
點了點頭,朱景源沉聲道:「明日召集金陵都司的人,讓他們講明剿倭情況!」
「四哥,明日只怕太匆忙了,最好讓各衛都派人過來,把剿倭計劃給定下來!」朱景洪一臉隨意答話,實則心中極為慎重。
自當今皇帝政變繼位後,皇子掌兵就成了禁忌,所以即使被授權平亂,朱景源也很少召見都司。
連朱景源都在避嫌,作為一個旁人的朱景洪,自然更要撇清干係,所以他才裝作滿不在乎。
但作為新時代青年,朱景洪很清楚軍隊的重要性,所以他會想方設法接觸。
「嗯…有道理!」朱景源點了點頭,他可沒朱景源想得深。
「那就三日後,召金陵都司眾將議事,你看如何?」
看著一臉認真的四哥,朱景洪竟不知該說些什麼,您老才是太子啊!
「四哥你定了就是!」朱景洪笑了笑。
根據前身的記憶,朱景洪知道身邊到處都是耳目,所以他也得多多避嫌。
就在這兄弟二人沉默之時,卻聽見屋外有人稟告:「啟稟太子殿下,錦衣衛送來了摺子,說是兩位知縣聯名上書!」
聽了這話,朱景洪不由得佩服王群二人,真是窮盡了心思在自救。
「拿進來!」
沒一會兒,摺子出現在朱景源手上,他看完後又遞給了朱景洪。
本來只想好好乾飯,可又架不住好奇心,朱景洪還是仔細看了。
老實說,這些科甲正途出生的官員,著實寫得一手好文章。
摺子中的內容,那叫一個情真意切,那叫一個迷途知返,讓朱景洪差點兒都信了。
「十三弟,要不……」
一看朱景源又要心軟,朱景洪連忙開口:「四哥,這事兒不能變,沒得商量……否則必定前功盡棄!」
「他們的罪行,自有國法公斷,若是認錯悔恨有用,那要大明律做什麼?」
朱景源仁慈到這種地步,也難怪朝野擁壘眾多,誰不想有個和藹的上司呢,尤其是在當今皇帝對照下。
拿起悔恨書,朱景洪輕蔑扔到地上,接著說道:「他們若真的知錯,就該在文中請罪認罰,又豈會一心想免於受罰!」
「四哥,這等口是心非之人,更要嚴辦才能服眾!」
朱景源嘆了口氣:「伱說的我何嘗不知,只是不忍罷了!」
「四哥,你就是在宮裡待久了,不知道民生疾苦,才會對官員百般寬容!」
見朱景洪滿是認真,朱景源失笑道:「你知道什麼民生疾苦,你不也一直待在宮裡,難道昨日你出宮一天,就漲了什麼見識?」
朱景洪一時愣住,這話還真把他問住了。
第20章 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