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置身於險境,太魯莽了。待會兒你可要好好勸勸琦哥兒。」
賈赦坐在對面,低頭一聲不吭,慢慢喝著手中的茶,在兵部他聽說了城門口的衝突也是心驚不已,不過他到是不擔心劉恭會鋌而走險對賈家動手,他可是清楚賈琦在步軍營留有後手,關鍵時刻會給劉恭致命一擊。
不過秦威說的不錯,賈琦如此行事太過於莽撞,會招來其他人的警惕,特別是會給大宗正等宗室留下囂張跋扈的印象。
賈琦如此迅速的趕回京城也讓他大吃一驚,原以為怎麼也要十月中旬才會進京,這又使他暗暗感到慶幸,辛虧賈琦行事果決,否則可能當真會被擋在京畿之外,他可是得到了消息,說是,劉恭、劉恆和劉旦最近小動作不斷,背地裡拉攏中立派系官員,劉恆更是領著劉旦四處拜訪西城各家勛貴,正因為這件事的發生,小皇帝更加的惶恐不安,這兩人,一個是上皇同胞兄弟,一個是上皇親子,如此身份天生更容易讓軍方接納,很容易影響他們的立場,這樣逼起宮來,小皇帝將孤立無援。
想到這,賈赦往後一仰,撫須道:「你久居與府中可能不知道,那個傳言可能是真的,我聽說東廠一直在暗中調查此事,不過可惜的是,睿親王府防守太過於嚴密,針插不進水潑不進,這太反常了。神京各家對於宮內安插密諜都是心知肚明且放任而為,他倒是捂得嚴實,肯定包藏禍心。」
谷媼
秦威站起來在屋裡走了幾步,道:「這也是大家所擔心的,若非如此,琦哥兒怎能入閣。」
賈赦意味深長地說道:「若非他們一面擔心無人制衡劉恭,一面忌憚琦哥兒在外獨掌軍權,同時又怕失了人心軍心,哪裡會這麼痛快讓他入閣,依我的看法,琦哥兒不該接這個令,出去外面雖然威風一些,但對於他來說是弊大於利,如此內閣不入也罷!」
嘖!
秦威臉都氣綠了,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像賈赦這樣不要臉的,沒好氣道:「當年怎麼沒瞧出你有如此一面。」
這時,賈璉走了進來,「老爺,二弟回來了。」
賈赦:「人呢?」
話音剛落,賈琦走了進來,「赦叔這麼著急見我,可見是心疼我。」
說著,規規矩矩給秦威行禮,道:「小子行事孟浪,您老操心了。」
「你也知道孟浪,為何如此?」
秦威開口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爾!」
秦威心中一跳,臉色有些僵硬,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賈赦不以為意,淡淡一笑,「賈家是皇室的支持者,既然有人藐視皇權,就該有此下場。今日不過投名狀爾。想必皇帝非常的滿意。」
這話說得,秦威差點沒忍住。
什麼叫投名狀?
得了,他算是看出來了,自己當真是說服不了這兩個人了,老了,面子也越來越薄了,前有劉恭,後有賈琦,這些年輕人都有了自己的想法和野心,自己是管不了了。
想到這,嘆了口氣,又問道:「馮唐他們何時進京?多少人馬?」
「明日,最遲後日他們便可抵達通州碼頭。」
賈琦接過賈璉遞來的茶碗,喝了一口,「銳士營是我在杭州府整編的新軍,其中兩萬火銃手,一萬步軍,分別有馮唐和馮泰統領,至於車營,就是當初從京營抽調的人馬裝備。」
「這麼快?」
秦威一驚,「牛繼宗不是說還要三五日才到嗎?」
賈琦極有禮貌地回道:「也許吧,誰知道呢。」
「你啊?」
秦威搖頭苦笑,「真不知如何說才好,當著陛下和眾人的面你也耍心眼。」
賈赦心中明白,冷笑了兩聲,「你倒別這麼說。說不得這會子有人正算計著我們呢。」
不等秦威開口,他又笑道:「你也不用為難,橫豎如今你也辭官養老了,宮裡再找你說情,找個理由推了就是,難不成他們還能親自上門找你不成。」
一句話未完,只見賈母打發周瑞家來催賈琦。
秦威笑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說著轉身便往外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