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他去了位於公侯街上的輔國公府,面見了老國公秦威,當看到臥床不起的秦威,他驚呆了,這才幾日未見,原來高胖威武的秦威竟然被病痛折磨成了一個骨瘦如柴的老人,當他將昨日的事情告訴秦威後,這位老國公的臉上竟出現了一絲意味深長地笑意,在一番追問下,秦威才吃力地問了問乾清宮的情況,秦威一連說了三遍,他才聽明白秦威的意思,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久沒有聽到乾清宮內的消息了。
楊漣一邊胡思亂想,很快便來到了養心殿的大門前。
「首輔請吧!陛下在小書房等您。」
這時,楊漣見左右無人,便低聲問道:「蘇總管,最近陛下可有去乾清宮探望上皇?」
「這...首輔不要為難雜家。」
蘇培盛小心地瞟了眼左右,「數日前去過,但是沒能進寢宮。」
楊漣點點頭,便走進了養心殿,一名小黃門立刻稟報道:「陛下,首輔來了。」
「請進來!」
楊漣慢慢走進了小書房,只見劉胥正在寫著些什麼,上前一步躬身施禮道:「臣參見陛下!」
「首輔請坐。」
劉胥抬起頭,微微一笑道:「首輔請稍等片刻。」
說完,繼續低頭書寫。
劉胥這是在給張仲元回信,一炷香之前他收到了房山遞來的急信,張仲元在信中說,房山三里外發現了銳士營的哨探,他懷疑銳士營的哨探發現了什麼線索,否則不可能明知道房山有禁軍駐紮還往這邊探查。
這個消息太令人震驚了,劉胥一連看了三遍,這才確信自己沒有看錯,這讓他感到了深深的危機,如果被銳士營的哨探發現了線索張仲元就保不住了,高巍之死已經脫離了他的控制,原本可以輕鬆解決卻因為慈寧宮的介入變得複雜起來,另外他也沒有料到百官們會如此執著,特別是肅親王府前的慘案他應對失策,等他反應過來已經晚了。
他命人將老太監黃錦找來,當面質問他為何要這麼做,可惜這個老太監一句按照宮裡的旨意辦事將自己摘了個乾淨。
李守中、宋溥、徐乾學等一眾官員請假弔唁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這讓他陷入了被動之中,他明白如果不能在短時間內安撫好百官,朝廷將陷入混亂之中,如果這個時候後在爆出張仲元的事情來,一切就都完了。
過了很久,劉胥放下筆,滿臉笑容道:「首輔的來意朕已經知曉了。」
「陛下準備怎麼處理此事?」
楊漣不露聲色地問道。
劉胥沉思了片刻,便起身對楊漣躬身施禮道:「還請首輔給朕指條明路!!」
楊漣一驚,忙起身制止,道:「陛下千萬不可!此事....」
這時,乾清宮副總管太監蘇培盛飛奔而來,老遠便氣喘吁吁喊道:「陛下,出大事了!」
「放肆!」
劉胥見蘇培盛如此慌張,沉著臉道:「朕正在和首輔商議政事,如此不懂規矩,再有下次,朕剝你的皮。」
蘇培盛被嚇得不敢多言,劉胥又重重地哼了一聲,這才問道:「說,到底出了何事?」
「剛傳來消息,高大人長子高斌死了!」
實在是這個消息太令人震驚了,劉胥狠狠地將御案上的鎮尺向地上一扔,厲聲道:「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銳士營哨探尋回了高大人的頭顱並送回了高府,高斌見到頭顱情緒激動,之後便沒了氣息,太醫說,說高斌本就身受重傷,所以,所以....」
「那銳士營有沒有發現兇手的蹤跡?!」
「沒有,不過據哨探說,兇手可能不是步軍營...」
聽了這話,劉胥又慌又亂,似乎想起什麼事,他忽然抓住蘇培盛的胳膊,壓低聲音道:「去,你立刻去將老國公請來。」
「老奴遵旨。」
蘇培盛躬身一禮剛要走,楊漣卻叫住了他,「蘇太監不用去了,昨兒我去見了老國公,他重病臥床,根本無法起身。」
「陛下!」
蘇培盛見劉胥沒有反應,便忍不住出聲提醒他,劉胥表情沮喪,他嘆了口氣道:「你們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