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嘛,豐臺大營那邊兒要是沒人在後邊兒拾掇怎麼會無緣無故起亂子?如果有王家參合進來,那事情就說的通了。」
王子騰雖然離京好些年,可他到底曾任京營節度使多年,對京城的軍隊影響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消除的。
再者說,如今的王家,在外人看來那是如日中天,想抱王家大腿的人如過江之鯉,數不勝數,如果王家真要利中軍隊在京城搞點事,還是很容易操作的。
想了想,周潤澤又覺得王家沒那麼傻,這事不管成功還是失敗,對王家來說似乎都沒有太大的好處。
畢竟軍隊對皇帝來說,歷來都是極為敏感的,王家的人只要稍微正常點,也不敢在這方面做文章。
周潤澤將自己的想法跟林如海說了,林如海也覺得有理,他點頭道:
「假設不是王家,那就有其他的勢力參與進來,至於白蓮教跟他們是否是同夥,還有待考證,如果昨晚的事不是巧合,而是他們同流合污,那就麻煩了。」
白蓮教可是造反專業戶,幾百年來都沒被斬草除根,可見他們的生命力之頑強,這也說明他們確實有其過人之處。
周潤澤正要應話,就聽宮門嘎吱響起,被人緩緩打開。
等在宮外的官員立刻按照品級職務排好隊,在禮部官員的引導下,緩緩步入皇宮。
宮中戒備森嚴,護衛比平時多了好幾倍,連神機營都被調了過來。
皇帝駕崩之後舉行的各種弔唁儀式是極為繁瑣的……
到了中午,人們飢腸轆轆,口乾舌燥,周潤澤發現不時有人尋機往嘴裡塞點吃的東西。
周潤澤遠遠的看到林如海臉冒冷汗,這才想起早上忘記將帶的糕點給他一些了。
這時,戴權正從他身前走過,周潤澤連忙小聲將他叫住,耳語幾句,袖子抖了抖,不著痕跡地將兩包糕點給他。
「你一袋,我姑父一袋。」周潤澤小聲嘀咕。
戴權嗯了聲,感覺袖中的紙包還是熱的,不由的看了一眼周潤澤,喉嚨動了動,暗暗咽了下口水,也不多話,攏著手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