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往腰間一插,道:「你們都走了,我可不願意走。誰知道那姓楊的到底是不是死了,你們且去吧,我要下去看一下,免得耽誤了先生大事。」
說完他竟然翻身一跳,縱身躍下了山崖。
桐柏雙奇驚呼一聲,雙雙到了那懸崖邊上往下一看,卻見那雲霧飄蕩,哪裡有青海一梟的影子。吳柏英看得一會,被山風一激回過神來,道:「這青海一梟還真是膽大,就這麼跳下去也不怕摔死!看來他對先生的事情還真是在意啊……我還以為他只是壞事做盡……」還沒說完便是被周孤桐捂住了嘴,搖搖頭示意她不要亂說話。
桑三娘卻是出現在他們身邊,看著下面的懸崖冷笑一聲,道:「不要被他的假忠心欺騙了。這青海一梟唯利是圖,他這番下去,探查楊逍生死是假,趁機渾水摸魚是真!」
「三娘是什麼意思?」,周孤桐一愣。
「楊逍這般武功,身上難道沒有點值錢的東西嗎?」,桑三娘嘲諷般道,「乾坤大挪移,聖火令,彈指神通……他身上的任何一門功夫都足以令世人驚奇了。再說了,楊逍他的師門是什麼,你們可別忘了。」
這番話說的桐柏雙奇一愣,旋即恍然大悟。
「走吧,咱們該去找任先生復命了!」,桑三娘嘆了口氣,轉身慢慢離去,「可惜了,明教就此覆滅。誰讓他們一定要幫助東方……咳,要幫助那人,與任先生做對呢!」
她口中說的輕巧,暗地裡卻是握緊了手中的一封信,捏在手中都出汗了。
這封信她誰都沒給看,包括任先生。
她只知道,自己完成了信中那人的要求,就可以得到那人承諾的三屍腦神丹的解藥了。想到了當初被那「任先生」被逼服下三屍腦神丹,不得不為其賣命,她心中就是有一百個不情願,如此一來,豈不是她又會如當年那般失去了自由之身了?
天見可憐,且在她心灰意冷的時候,給他這封信的那人竟然找到了她。他是楊蓮亭,日月神教的前任大總管!他告訴桑三娘,他手中竟然有三屍腦神丹的解藥。桑三娘與楊蓮亭幾乎是一拍即合,做了他的雙面間諜。此番對付楊逍,明面上是完成任先生那道儘可能削弱日月神教的指令,實則是完成楊蓮亭的任務。桑三娘左右逢源,如此解了自己的三屍毒,那個「任先生」狡詐似鬼,怕是也絕想不到這一點吧!
想到這裡,桑三娘差一點就摁不住自己的激動了。算人者,人恆算之,這是顛撲不破的哲理。她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任先生知曉自己已經不受其控制的時候,該是什麼樣精彩的表情了——
紅纓記——
楊逍咬住了牙,一聲不吭的將自己縮在懸崖峭壁的凹陷處,這個地方有一個極小的平台,也有一顆大樹,他就是抓住了那樹枝才免於摔下去。上面那些人都以為他掉下去了,豈知他這一次跌落懸崖是早有預計。若非如此,自己是絕對不會逃過這些人的圍攻的,跳下懸崖裝作不小心的墜落,反倒是能夠尋得一線生機。
可他現在的傷勢實在是太重了,桑三娘那一下差點兒便是要了他的一條命。若不是他用師門絕技在最後時刻移開了五臟六腑的位置,那一劍便是已經刺穿了他的心臟了。
可即便逃過了這一劫,他也難以維繫下去了。渾身上下的傷勢讓他開始頭昏無力,眼前甚至出現了陣陣幻覺。仿佛置身雲端,全身都輕飄飄的,只想閉上眼睛睡上一覺。但他內心裡知道這不行,若是一閉眼,他這一輩子便是完了,明教的復興大業便也是完了!
不行,犧牲了這麼多兄弟,教主最後把重擔託付給自己,自己怎麼能死在這裡!
他從懷中取出一粒藥丸,合著血水吞下去,登時一股暖流從他小腹中升起,他感覺自己好受了一些。腦海中的思緒也是漸漸回歸。這個師門的靈藥果然不同凡響,不過他手中也不多了。
他想,那些來殺自己的人,到底是受了誰的指使。苦命的阿飛,還是其他什麼人?可是桑三娘,桐柏雙奇,這可都是日月神教的人,難道他們已經投靠了楊蓮亭,亦或者,日月神教中還有人還有其他人也在暗中對付東方不敗?
他不敢想下去,渾身打了一個冷戰,這個動作讓大量失血的他感覺到更冷了。
可自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