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撿了個天大的便宜,能不能和我說道說道,到底是什麼寶,什麼便宜?」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不就是你那位大兄弟薛向薛縣長嘛,怎麼樣,我就說我眼光無差吧,上回那半包滿是洋碼子的煙一入手,我就知道這小子絕不是尋常貨色,這回,可不叫我個測准了。」
「喔?他是什麼寶,你又得了什麼便宜?」張萍依舊冷聲發問。
廖國友這才正經起來:「老婆,怎麼了,你又瞅出啥來了?我看姓薛的很不錯啊,雖說承志當兵的這幫,幫得過了,終歸是一片好心嘛,再說,人家也是遇上得不是?就混了頓飯,不求這,不求那的,沒看出還有什麼曲里拐彎的呀?」
廖國友對自己這老婆素來信服,這會兒,聽她問得慎重,哪裡還敢想撞見寶云云,就繁複思索著,是不是掉哪個坑裡去了,可思索來思索去,也沒想出來。
張萍道:「你個榆木腦袋,也不想想他這幫,是不是幫得有些上趕著?」
一聽是這個,廖國友一拍大腿,笑道:「我當是什麼呢,這年頭,就沒有無緣無故的事兒,姓薛的無非是想和我攀扯攀扯,恰好老俞也正想攀扯攀扯他,還囑咐我和這小子多溝通溝通,這下好了,人家上趕著了,我倒是省了力氣。」
「豬腦子啊!」張萍點了他一下。冷聲道:「咱家承志去哪兒了?」
「當兵去了啊,這不剛走嘛?」
「去哪兒當兵了?」
「101特種師啊,老婆。你怎麼了,神神叨叨地。」
「特種師是什麼地方?」
「什麼地方?」廖國友完全被張萍問傻了。
張萍冷聲道:「殺人不犯法的地方!」
鐺!
廖國友完全清醒了。滿臉難以置信,驚道:「你的意思,若是以後……姓薛的就要拿承志……」
廖國友雙眼呆滯,完全沉湎進了那可怕的幻想中,忽然,急道:「不會的,不會的。那是承志自己鬥氣時說的,又不是姓薛的引逗他去的,再說,人的心思怎麼可能深到那種程度。不會的,不會的,你想多了……」
張萍冷道:「嘿嘿,我是想多了,可我不往多里想。到時候事兒真的發了,那可真就晚了!我也相信姓薛的不是一早打好了埋伏,可你不想想,就今晚的陣勢,承志就算喪在裡邊。你也沒地兒說理去,這就是叫人拿上了啊,即便姓薛的現在也沒想到要在承志身上做文章,可備不齊你哪天惹毛了他,他的心思就……」
聽了張萍這番分解,廖國友傻了。
此前,他借著酒話,貌似關懷地提醒了薛向兩點,其實是自有用意的,用意便在那第二條上。因為第一條太過粗淺,他相信薛向也能想到,說出來,只不過是作個順水人情。而之所以將第二條,也就是馬頭鄉碰不得,其實,真實的目的無非是勾起薛向的好奇心,讓這衝勁十足的薛縣長再去和衛齊名那幫人碰碰,他們這幫人則又可以做當中看熱鬧了。
可這會兒聽了張萍的分說,廖國友忽然有種「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的悔嘆。忽然,他想去尋薛向解釋,可這種事只有越描越黑;想去尋薛向求饒,可單憑一個臆想,說出去都覺可笑;可就是這樣,他忽然發現自己竟被人拿死了。
看了廖國友這番模樣,張萍心中沒由來得一陣得意,接著,又是一陣失意。得意的是,自己這番以最陰暗心思做出的分析,終於徹底影響了這頭犟驢的思路,激起了他最深處的恐懼,將他和俞定中粘得密不透風的接口,拉開了條縫隙,同時也獲得了擁抱另一位註定要升起的太陽的希望;失意的是,自己這點純屬臆斷的胡扯,都能惑亂他的心神,以後還能指望他走多高麼?
「老婆,怎麼辦,要不叫承志趕緊回來,不行,不行,那幫人不會放人的,狗日的,掉進去了,掉進去了……」廖國友語無倫次了,忽然又掃到張萍滿是平靜的俏臉,心神大定,忽然一把抓住張萍的素手,急道:「老婆,你一定是有辦法了,一定是有辦法了,要不你不會這麼鎮定,你那麼疼兒子,你.....」
張萍道:「我能有什麼辦法,為今之計,就是儘量別惹他就行了,想必他不會步步緊逼地,再說你和他又沒衝突,咱們不招他,
第七十二章 姓薛的挖坑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