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如山似的各式包裝,急得快要爆炸了。又搜尋良久,小心思仍舊毫無定計,不過一雙眼珠子卻是有了定星,牢牢鎖死在薛向身上。看來小人兒還是牢牢記住了「有困難找大傢伙」,這條顛不破的真理。
薛向瞧見小傢伙眼神兒掃來,心中好笑,卻是不知如何相助。不過,薛向決計不會不知道哪個盒子裝的禮物貴重,當然,說薛向知曉,非是說他準確記下了誰送的什麼禮,或者檢驗過禮單。而是薛老三深知送禮之人的習性,尤其是這種猜禮貴重的小把戲,只需牢記一條:盒越小,禮必越重,保證有勝無敗。畢竟薛家不比一般人家,有資格提禮物上門的,都是有一定身份的人物,他們送禮,決計不會是簡簡單單就打發了,尤其是再送小盒子時,此種盒內必然非以數量取貴的玩意兒,決計是珍稀之物,比如小意手中的這條金龍。
是以,只要靠著這條鐵律,瞅准了小盒子,保准了能尋出金貴物件兒。
這薛向雖然知曉此種道理,可要神不知鬼不覺地透給小傢伙,卻是千難萬難,畢竟小意虎視眈眈在側,是決計不許小人兒明目張胆搬救兵的。
卻說小人兒凝視薛向良久,見這大傢伙雙眼無神,無動於衷,心中十分不喜,羞惱之下,一頭撞進薛向懷裡,沖天翹起白生生地小腿兒不住擺動,小腦袋抵在他懷裡如轉磨一樣廝磨。
薛向終於覓得良機,借著小傢伙一撞之力,趁勢歪到,嘴巴極快地湊在小人兒耳邊,輕輕吐出了「越小越好」四字,小人兒得了主意,立時月牙彎彎,忽然想起小意還在左近,臉上立時又變化了顏色,繼續在薛向懷中折騰了一會兒,直到小意不住催促「快快選擇,過時算輸」,小人兒才算做全了整套戲,一骨碌從薛向懷裡爬起來,奔著如山的禮盒去了。
但見她鑽進禮盒堆中,先將數十禮盒打散,又指揮薛向將十數個大個兒搬挪開來,然後將一乾禮盒鋪了一地,繼而瞪圓了大眼睛在地上一陣翻尋,最後視線在一塊三寸見方的紫色硬紙包裹著的小盒上落定。
未幾,小傢伙拾起那塊小盒,翻看數息,讀道:「東南小胡恭祝薛叔叔鵬程萬里,大展宏圖!」
要說薛向一眼瞅見這個小盒,便猜到其中禮物必不尋常,再聽小傢伙讀話,便知盒上竟寫了文字,如此一來,更加確定其中東西必然不凡,要不然送禮之人決計不會在盒上留名,畢竟此種行為不符合國人送禮時講究的含蓄風格,顯然其中原因一如邱治國送金龍一般,希望薛家人記住是誰送的大禮。
薛向細細一想,便知道了這東南小胡必是遠在鵬城做常務副市長的胡黎明。細說來,薛向的這些新朋舊友,新年未必相聚,可電話往來,卻是不少,其中各人來薛家的禮物從未短過,便是走動極少的漢水蘇星河、劉勇,荊口洪天發、耿福林、陳光明也每年有心意送到。
薛向十分好奇胡黎明到底送了什麼玩意兒,便著緊催促小傢伙打開,小人兒捧著小盒翻看良久,聞聽薛向催促,翻個白眼,卻是依言而行,拆解了起來。沒成想胡黎明這個禮盒包裹得極其細緻,是一層包紙接一層,一連揭了三層,才露出一個紅色硬木盒來,打開那紅色硬木盒,誰成想裡面接著又露出一個粉色的玻璃小盒。
小傢伙拆拆解解了半天,非但不曾著惱,反而越發興奮起來,其實,這會兒,不光小人兒,便是小晚和小意也圍攏過來,眼中滿是希冀之色,畢竟這會兒,任誰也看出了小盒中的玩意兒不凡,不然決計不會如此多的裹層,畢竟即便是有人故意惡作劇,也決計不敢給自家伯父玩兒這手。
果然,小傢伙輕輕揭開那粉色玻璃小盒的盒蓋,盒內竟現出一汪水來,那水綠澄澄,純鬱郁一團,未幾,便染得粉色小盒也化作純綠,又過片刻,仿佛這方圓米餘的空間,包括沙發前的彤彤炭火也給染透了,整個空間似乎充滿了魔幻色彩。
三小皆看得傻了,薛向也是瞧得一愣,未幾,醒悟過來,伸手進盒,將那團綠水取了出來,湊到近前,才看清那汪綠水的本來面目,竟是一塊寸許長、三厘米寬的玉佩,那玉佩滿啄雲紋,一側銘龍,一側雕鳳,異常華美瑰麗。
薛向後世雖是業餘古玩愛好者,可眼前這件玉佩的材質卻還是能認出的,顯然這是一塊在帝王綠翡翠中都稱得上極品的古玉佩,不必細究其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