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臉,著實有些驚駭,畢竟省委主要領導發怒,那威勢實在驚人!
「馮部長,薛向在醫院呢,受了毆擊,現在正昏迷不醒呢!」
回答馮京的卻不是張立君,而是從醫院門前的樓梯上,急步而下的黃觀。
原來,丁龍一言不發,匆匆離去之後,黃、張二人便知拖刀計被識破,雖料不准丁龍此去何為,卻只得在此地等候馮京到來,至於搶走薛向云云,二人何等遠見,如何會行。
就這麼著,兩人先到病房瞅了薛向一眼,便尋了一處視野開闊之地,靜等馮京到來。
這會兒,馮京剛下車,便被在高處的黃、周二人瞧見,這就急步趕了過來。
嘩!
馮京身子顫了顫,虧得侍立一側的陳波濤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沒準兒馮京真能跌倒在地。
「昏迷不醒?瑪麗隔壁的,真是好大的狗膽兒,老子昨夜念著念著怕你們花原紀委的人亂來,還特意打了電話說必須毫髮無傷,今早來尋人,你他m的還敢下如此狠手,真當我馮京是病虎,傷不得人?」
此刻,馮京真是恨毒了眼前這幾人,心潮洶湧之際真恨不得把這丁、張二人給生吞活剝了。
好容易穩住身子,馮京鐵青了老臉,轉過頭來,狠狠盯著張立君,終於說了他到地後的第二句話:「張立君同志,你很好!」說罷,調頭就沖快步行來的黃、周二人行去。
張立君簡直驚呆了,因為一省大佬的城府該有多深,簡直就是不可測度的,通常這類大人物絕不會在公眾場合表露情緒,更不提這種對下屬直如惡言的舉止。
或許「你很好!」算不得什麼惡言,甚至還是一句褒揚的話,可方才就是傻子,也聽出了馮京一字一頓說出這三字的時候,是包含了怎樣的怨毒和憤恨!
「老張,別愣著了,想之何益,不若奮勇向前!」
馮京去後,賀遂緊步跟上前去,丁龍招呼痴楞當場的張立君一聲,也大步跟上前去!
…………
雪白整潔的病房內,依舊飄著淡淡的蘇打水味道,四位美護一夜未眠,此刻精神卻好得出奇,一個個芳姿妍態,亭亭玉立地侍立在病床一側,一雙美目瞧瞧在這一屋子人身上打量,心頭更是萬分激動。
說起來,這四位也沒法兒不激動!瞧瞧這一屋子人,除了兩位主治專家,官職最小的竟是在醫院內一手封天的蘇院長,在往上,地委大佬,除了陳書記,排名前幾位的全到了,更誇張的是省公安廳長,省委組織部長也到了。
這等大員,這四位小護士恐怕是一輩子也再難親見吧!
一時間,四位美護心潮湧動之際,又思忖起了病床上那位俊俏青年的身份,聽說是個犯官,可這麼點年紀能當多大的官兒呢,撐死了一個副鄉長,可一個副鄉長值得這麼多大官為他著急麼,縱是四位美護芳心成麻,也想之不通!
病房內的空氣很壓抑,壓抑的原因自然是此處官位最高的馮部長又發怒的結果。
原來馮部長到病房後,立時指示已經差不多驚成小雞崽兒的蘇院長,再次檢查、評估薛向的病情,顯然一個昏迷不醒,是絕對難以讓馮部長滿意的。
因為馮部長已經打算稍後像軍委匯報薛向的情況了,縱使萬劫不復,也沒辦法了。
畢竟眼下的情況不比昨夜,昨夜馮京想的還是憑一己之力,救下薛向再說,好挽回自己的麵皮。
可今日一見,薛向竟成了這般模樣,麵皮已經算是被張立君之輩扯得粉碎,更何況薛向已成如此情狀,馮京就是有天大的膽兒,也決計不敢向薛安遠隱瞞了。前者相隱,還算情有可原,今次再瞞,絕對是罪無可恕,況且,想瞞也未必瞞得住。
是以,馮京需要此刻薛向最清晰、全面的身體情況報告,要不然待會兒匯報時,薛安遠一問,他馮京也答個昏迷不醒,保管能把薛安遠氣瘋!
可誰成想,兩位頭髮花白的大白褂一翻檢查後,竟還是匯報了個「昏迷不醒」,連病情、傷情都說不清楚。
馮京立時氣急攻心,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接下來的場面,就陷入了死寂,一直死寂!
「咦!」
滿場沉寂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