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乃是大動靜兒,能給你這麼多假麼,別人是想都想不來,你小子倒還拿了做埋怨?真是賤皮子!」
「得,您說得對,我就是那賤皮子,勞碌命,一天不為人民服務,我這手啊心啊,就全痒痒,您就明說了吧,我下一步到底去哪兒?我也不跟您繞圈子了,我去哪兒都無所謂,倒是小適要念書,是個麻煩事兒?」
薛向知道許子干最疼小傢伙,這會兒自然得搬了小傢伙出來做由頭。
果然,一聽小傢伙念書,許子干驚聲道:「小適念書怎麼了?難不成她在嶺南那邊念得不痛快,沒關係,可以來我這邊麼,說我們閩南別的不行,可這教育可是頂呱呱,我們這個省委機關小學,辦得可是不錯!」
許子乾的大包大攬,薛向早有預料,「許伯伯,我倒是想讓她過去,可她那小脾氣能聽我的麼?是這麼檔子事兒,眼下我大伯不得回京嘛,小丫頭便想跟我去,所以,我就想早早知道我下一站在哪兒,好先給小丫頭選個好學校啊!」
「行了行了,你小子就會打埋伏,曲里拐彎兒地,自個兒想知道就明說嘛,幹嘛扯上小適!」
見心愿難圓,許書記果斷戳穿了薛老三的伎倆,絲毫不留麵皮。
「既然您這樣說,我就認了,我就是想知道我這腳踩西瓜皮,下一步到底滑到哪兒去?」薛向毫不猶豫的順杆爬了。
未曾想。電話中並未傳出預料的吼聲,反聽許子乾笑道:「那我倒想知道你小子想去何處?」
「怎麼,這個還有的選?」
薛向驚聲道。
「你小子真是臉大啊。組織調你去哪兒,你去哪兒。有你挑三揀四的份兒?」
「您許大書記可真是練的好釘耙啊,這倒打一耙的本事,高明得怕人,分明是您問我想去哪兒的,怎麼這會兒又成了我挑三揀四?」
薛向真是沒想到數月不見,許大書記竟成了二皮臉。
許子干被薛老三說得一時語塞,說起來。他回應薛向的話已經漸漸形成了條件反射,只要是回話,總免不了加上諷刺,結果。這回習慣使然,自己的兩句話竟打起了羅圈架。
「行了,不跟你小子掰扯了,實話告訴你,你要去哪兒。一時半會兒,還真定不下來,不過你小子放心,不管去哪兒,這回都去不了僻壤窮鄉了!」
「咋的。難不成,我要留京?」
「怎麼,在你小子眼裡,除了京城,別地兒都是鄉下?」
「曲解了,曲解了,我哪裡是這意思,我純是聽您語氣,似乎我去處的事兒,還真挺難辦,定是許多單位爭著搶著要我薛某人嘍!」
薛老三話音方落,聽筒里便傳來驚嘆聲,驚嘆方畢,便聽許子乾笑道:「行啊,都說你薛老三是七竅心,我看你不光有顆七竅心,粘上毛,就是水晶猴子啊,不錯,你小子猜對嘍!我實在搞不懂,你這塊破棉襖,怎麼就有這麼些人搶著穿哩!本來,振華首長調你薛向回來,是準備放在中辦秘書科端茶送水,好好磨上幾年,把你這身賤皮子磨掉,可不知咋個回事兒,你薛向的調令剛讓你們遼東的鄧書記知道,老頭子就拍了桌子,立時就打了中組部候部長的電話,兩人可是大吵一架。
「就這麼著,你小子離開的遼東的消息就好似那五莊觀的人生果熟了一般,霎時間,把各路大神都驚動了,當先,中央黨校的翟校長就給中組部打了要人的電話,緊接著,京城市委的瞿書記親自去了中組部,再後來,消息擴散,來搶你小子的人,可是越來越多,三大直轄市一個不落,其他省份就不提了,就是你的母校京大的周校長聽說你小子現在沒去處,都開始活動了,嘖嘖嘖,聽到這些,是不是挺得意啊!」
得意,得意,薛老三能不得意嘛!
任誰聽說了這麼多大人物願意招自己過去,恐怕也得心潮噴涌吧,薛老三亦是凡人,自難免俗!
不過,細細一想,薛老三也確實有資本讓這麼多地方彼此爭競。
當然,在這些大佬面前,薛老三京大高材生的身份,算不得什麼了不得的光環,關鍵是,這小子實在是一顆看得見的政壇新星,除此以外,這傢伙每到一地,皆有開拓進取、別具一格的創新,江漢之靠山屯,遼東之蕭山縣,都是明證,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