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挑戰他道德底線的行為。他等不及爬上山坡,就在山底下就喝罵開來:「哪裡來得王八蛋,還要不要臉,給老子滾出來。」
未幾,山坡上現出幾道身影。為首的是個矮個子青年,十七八歲年紀,一張頗為俊秀的臉蛋滿是青白,一副縱慾過度的模樣。其後跟了五個與其年齡相仿的青年,更有兩個大熱天穿著整齊的軍裝,站姿筆直,一看就知道是現役軍人。另外三個在最後架著個年輕的女郎,女郎上面的衣衫本就單薄,被扯的七零八落,褲子倒還完整,顯是還未被侵犯。女郎一雙玉臂抱在胸前,長發凌亂,眼睛紅腫,正滿是祈求的望著雷小天三人。
「喲呵,四九城還有敢跟我們天少這麼說話的,新鮮,真新鮮!你們仨是來學雷鋒做好事的,還是也想開開葷?如果是學雷鋒就去尋老大娘,麻溜兒的給老子滾蛋。如果是想開葷的,得排隊,懂嗎?」站在矮個子青年左側的軍裝青年長著個大蒜鼻,一臉的蟾蜍皮,說話的時候鼻、臉齊動,更顯猙獰。他本就生著一張對不起觀眾的臉蛋,一番話說得「理直氣壯」,陰陽怪氣,早讓坡下的三人氣炸了肺。
康桐倚在一顆兩人抱的大白楊上,兩隻手插在褲兜里,斜睨著坡上的眾人:「把姑娘放開,趕緊滾蛋!」一如往昔地惜言如金。
坡上的大蒜鼻正要回罵,朱世軍瞪著康桐、雷小天道:「跟這種下三濫廢什麼話,撓丫子上吧。」這小子戰鬥力不強,戰鬥欲望卻如性慾般旺盛,根本不顧眼下敵強我弱的態勢。
坡上幾人被康桐三人撞破好事,早就煩了,這會兒對方見了自己人多不逃跑,還敢在一邊大放厥詞,更是不耐了。為首的矮個子,扔掉手裡的菸蒂,整了整筆直的襯衣,道:「打發掉他們,動作快些。」
雙方再不打話,對沖而去。朱世軍沖雷小天、康桐使個眼色,指指左側五米處的十幾棵銅錢粗細的白蠟樹,用手做了個彈玻璃球的姿勢。白蠟樹質地緊湊,彈性極佳,是做長槍的絕佳材料,明末女伯爵秦良玉的白杆精兵就靠著白蠟杆做的長槍橫掃天下。康桐、雷小天會意,三人轉換方向,兩步就到了白蠟樹旁。他們可不傻,對方居高臨下,氣勢如虹,自己這麼傻衝上去,非吃虧不可。
朱世軍三人這一變向,對面的五人以為他們怯了,一個個獰笑,吆喝著直衝下來。坡上獨留了青白臉看著女郎,這種體力活兒他向來是不屑為之的。青白臉大名喚作江朝天,乃是ZZ局委員、政務院副執政江歌陽之子。作為頂尖的紅二代,江朝天想做什麼,一個眼神就夠了,從未勞神費力。這種欺男霸女的事兒在他看來,**和消遣。這會兒即使被人撞破好事,他也未覺有什麼擔心和不爽,反倒如此這般,一齣戲才算得跌宕起伏,高潮圓滿。青白臉重新點支煙,精緻的白銀打火機發出清脆的聲音,站在山坡上好整以暇地看起了好戲。青白臉身旁的女郎早被今天的遭遇嚇散了魂魄,這會兒也不知道逃跑,雙手抱了肩膀蹲在地上抽噎。
朱世軍三人剛轉到白蠟樹旁,坡上的五個傢伙,便衝到了近前,裹挾而來的勁風發出嗚嗚的聲響,可見幾人來勢之猛。他們打定主意,要借這股下沖之勢將朱世軍三人撲到。說時遲,那時快,朱世軍三人急轉到樹後,各自向後壓彎一顆白蠟樹,捉住末梢,調準方向,迎著衝來的五人就鬆了手。白蠟樹霎時如脫了弓弦的箭矢,迎著幾人激射而去,五人頓時被白蠟杆的抽勢抽得滾作一團,更有兩個倒霉鬼被抽沖面門,眉骨破裂,立時血流滿面。本來五人發現對方彎壓了白蠟樹杆,就知道對方要做什麼,可這時速度已經加到了極致,強大的慣性哪裡是說停就停的。下坡之路本就不好走,這會兒被白蠟杆如箭的氣勢嚇的不得不調整方向,頓時沖在最前的兩個傢伙被崴了腳,後面的三個哪裡還有時間反應,被白蠟杆打了個正著,帶著最前面已站立不穩的兩個倒霉鬼一起滾了下來。
這石砸破底船,痛打落水狗的髒活兒,素來是朱世軍最愛幹的事兒,這會兒哪裡還有留手、放過的道理。康桐三人立即沖了上去,對著滾作一團的三人一頓猛踹。朱世軍最是陰損,下腳處直奔下三路。倒霉五人組剛被白蠟杆掃落在地,這會兒還沒來得及起身,又遭了這種猛烈加陰損的攻擊,頓時絕了反擊的心思,雙手死死護住子孫根,拼著被最陰損的那孫子狠練一陣,也不能失了下半身加下半生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