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認為,這可是一項比拼膽量,體力,智力的全面運動,老首長還愛玩兒橋牌呢,誰敢說那是賭博?」
「黃處長,你可小看薛向同志了,他可是京大高材生,麻將說穿了,不過是數字遊戲,哪裡難得著人家。」
孔凡高這一句接的天衣無縫,和黃思文前逼後夾,將薛老三掉在了半空。
黃思文趁熱打鐵道:「我明白了,薛向同志這是怕輸錢啊,沒事兒,待會兒咱們玩兒小的,贏了也退你!」
這句話,黃思文說得由其大聲,似乎生怕廚房那邊聽不見,其用意也簡單,無非是給薛老三在衛美人面前上眼藥,一個怕輸錢的男人,該有多沒品,簡直不言而喻。
「行,既然老黃你說了,我就奉陪一回,誰讓你初來乍到,我得盡地主之誼呢,不過,我有言在先,玩兒小了,我可不來,一毛兩毛的,弄一荷包有什麼用,連過年給孩子發壓歲錢都不夠。」
說話兒,薛老三便丟了報紙,一口將茶水飲盡。
薛老三同意了,牌桌很快就支開了,蜀中人愛玩兒麻將,果真不假,衛阿姨這兩口之家,竟然都是賭具必備,且是上海的紅木麻將,和梨花木嵌絨麻將桌,比吃飯的桌子都金貴。
支桌時,聽衛阿姨介紹了才知道,這是衛蘭姑父生前備下的。
蜀中人愛搓麻,果真不假,麻將桌方一支開,廚間正捯飭著的三人,齊齊行了出來,搬了板凳,在一側觀戰。
衛阿姨和衛美人是真愛搓麻,曉芳則是抱著看大戲的心態前來,因為眼前的這場戲實在是太有值得可觀之處了。
其一,今次搓麻幾人的級別之高,只怕今生難見,兩個省委委員,一個二號首長,個個聲名顯赫。
其二,今次搓麻,黃、薛二人還存了比武招親,較技爭美的意思,可謂狗血沸騰,實在足觀。
三者,今次麻壇爭勝,注金必定驚人,有黃、薛二位熗鍋,這火想不旺都難。
這不,牌桌方支開,黃思文便道:「薛向,既然你嫌小,你說玩兒多大的,我奉陪到底。」
「蜀中麻將我沒怎麼玩兒過,大小還真有些拎不清,還是黃處長你定吧!」
薛老三前世今生,都不怎麼玩兒牌,卻是知曉各種麻將的算法不同,也就沒法兒定大小。
「行了,你們幾個玩玩兒,弄那麼大作甚,就玩兒五毛的吧。」
衛阿姨插言了,沒奈何,她老人家已經看出點兒意思了,總得想法兒滅火。
黃思文道:「既然阿姨發話了,咱們就按阿姨說的,玩兒小的,不過五毛錢,太零碎,不好算賬,咱們就玩兒一塊的,樂呵樂呵。」
衛蘭眼皮一跳,方要出聲,衛阿姨伸手悄悄掐了她一把,心下戚然,「死妮子,人家都有老婆了,你還惦記啥,輸他又不是輸你的,再說,你既然惦記他,你把姓黃的招來作甚,沒得裹亂嘛!」
算定了價錢,定了東莊,黃思文,周道虔,孔凡高三人方要搓麻,薛老三伸手按住了麻將,「價錢定好了,和牌的規矩是不是也得說道說道。」
他此話一出,滿桌譁然,弄了半天,這傢伙是真不會玩兒。
「薛向同志莫不是消遣我們,不會玩兒,你早點兒騰地就是,讓衛阿姨來!」
黃思文打蛇隨棍,要當場驅逐了薛老三。
置此牌局,本為驅趕薛老三之用,並不為真惦記薛向兜里那倆錢兒,再說,薛向真不會玩兒牌,即便勝了,也顯不出他黃某人的能耐,不如立時驅逐。
「老黃,你這話可就沒意思了,沒聽孔專員方才說麼,我是京大高材生,聰慧過人,不過是數字遊戲,現學現賣,也保管比你們強,麻溜兒說規矩吧,哪裡那麼多廢話。」
聽著薛老三這般振振有詞,自己往自己臉上貼金,衛美人就忍不住想笑,天下怎麼還有這樣憊懶傢伙呢,似乎道理永遠在他這邊。
黃思文氣結,卻萬份不願給薛老三做這報幕小廝,眼睛一掃孔凡高身後安坐的宋昆,後者會意,便分說起蜀中麻將的規矩來。
因著,和牌的規矩,所有麻將一樣,區別僅在打發和算錢一事上,宋昆便主講打法和算法。
玩得是蜀中
第三百零八章 血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