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瞞了,本來也沒打算瞞您,這次我恐怕要玩個大的了。」
薛老三暗暗咬牙。
「玩個大的?你小子可別胡來,邱躍進可不像郜向東,姓郜的本來就是秋後的螞蚱,瞎蹦躂,失了庇護而不自知,瞎張狂就是找死,不遇到你薛衙內,還有吳衙內,早晚得栽跟頭。可邱躍進背後的老邱家,可是中流砥柱,大樹參天,這個時候,咱們不宜和他硬碰硬吧。
「老三,為人治政,當知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不要事事都想著拔頭籌,悶聲發大財,韜光養晦,未嘗不好!」
許子幹這話就有些諄諄教誨的味道了。
的確,他不止把薛向當了自己的親近晚輩,更作了在政治上的衣缽傳人。
雖然薛向這小子頭腦聰明,智計百出,可政治經驗和政治素養並不是靠聰明和智慧便能積累的,需要歲月的沉澱。
在許子干看來,薛向和邱躍進撞上,差不多也有點同類相嫉的意思。
邱家的小子在政治上也確有幾分建樹,但相比薛向而言,那便是螢蟲與皓月爭輝,不在一個檔次上。
薛向完全沒必要跟這麼個小角色斤斤計較,孜孜以求。
即便是邱躍進有些針對的味道,動用邱家的關係頂了他薛向的位置,現在又弄出個火電廠來,踩著薛向的蜀香王往上爬,這也沒什麼。
這點小事都容忍不了,那還談什麼心胸城府,還能指望薛向將來有多大的作為?
薛向苦笑著搖搖頭,和大多數人一樣,許子干也認為他和邱躍進過不去是意氣之爭。
的確,到目前為止,他和邱躍進之間的矛盾並未顯露,可以說二人之間的仇恨都在眼神之中,或者說有點心照不宣的意思,旁人無法理解,但彼此皆知,必致對方於死地而後快。
薛老三不願意跟許子干解釋許多,沉聲道:「許伯伯,不是我想讓邱躍進死,是這小子想要我亡。」
薛老三這句話方出,許子干醜陋的瘦臉上,青筋陡現,黑氣直冒,重重一拍桌子「那就干!京城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你只將心思用在德江上面。」
是的,許子干剛才誤解了薛向,但薛向沒有解釋,只一句話,許子干便不問緣由,毫無條件地表達支持,這便是二人近十年來培養的一種默契,一種絕對信得過的默契。
況且,許子干也知曉薛向的脾氣,這是個從來都不打誑語的人,更是個驕傲到骨頭裡的傢伙,當薛向把情況說到如此嚴重的時候,那麼情況也一定比薛向說的更為嚴重。
經歷過這麼多事,薛向的能力一再得到證明,可以說薛向這位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已然是薛系這個超級zz聯盟的中場指揮官,而薛系的眾多政治盟友也是因為他才鏈接而成。
可以說薛向於薛系的重要性怎麼強調也不為過。
細說來,一個政治體系最重要的不是派系中有多少有威望的大佬,有多少封疆大吏,最重要的未來、前途,歸根結底,還是接班人的問題。
毫無疑問,薛向是薛系的第一接班人,當然,也是唯一的接班人。
如果薛向一旦有失,薛系這個龐然大物隨時都有轟然倒塌的危險,很多時候,派系的強大,不是在眼下,而是在將來。
因為派系也是靠一個一個的政治力量凝聚而成,這些政治力量不是簡單地,毫無思想的個體,而是一個個有理想,有抱負,有利益訴求的鮮活生命,換句話說,是有*的人。
這些人凝聚一處,組成派系,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政治觀點的相近,利益訴求的趨於統一。
當然,個體的家族利益,也是必然納入考慮範圍之內的,試想,薛系若無薛向,薛安遠也便是再強大,但已垂垂老矣,二三十年後,便是再健康的領袖,也抵不過歲月的侵蝕。
二三十年後,大抵也是黃土一抔。
然薛安遠死後,又靠誰來維持派系呢?
薛家倒是還有男丁,有如今官至某炮兵五一基地副政委的薛家三叔薛平遠,還有已經踏入仕途的薛原。
可這兩位怎麼也不像是能扛起家族大旗的人物。
屆時,薛系勢必轟然倒塌,如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