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黑。
被推出門去的謝偉紅簡直要氣歪了鼻子,三屍神暴跳,恨不能埋一捆**,將這整頓宿舍樓給炸飛了。
太傷自尊了,太肆無忌憚了,急吼吼而來,氣勢洶洶而至,一大堆人轟過來,沒將人帶走不說,反倒鬧了個灰頭土臉。
最可氣的是,他謝某人想要招呼人砸門也是不能,因為姓薛的最後那句話卻是抵在了他謝某人的腰眼上。
的確,眾人來勢洶洶,誰也沒顧得上去走程序,要文件。
畢竟,尋常學員自己作了錯事,見了紀檢室的幹部,先就腿軟了,哪個還敢要什麼文件,不得老老實實按照紀檢單位的吩咐,讓幹啥就幹啥。
然,這位大爺倒好,不僅臉皮死厚,作了錯事楞敢死咬了牙說沒做。
非但如此,抓住程序漏洞,連紀檢幹事,說推也就推了,對那位叫囂最甚的霍衙內,說動巴掌就動巴掌,這他媽狂得簡直沒邊了。
謝偉紅越想越氣,氣得胃都痛了,暗自咬牙,先回去把程序走完,到時候,白紙黑字紅印擺在面前,看這位薛衙內還敢說出半個「不」字。
謝偉紅主意打得不錯,孰料,次日一早,他方趕到紀檢室,紀檢室的竇主任便跟他講了,薛向,彭春,崔原則三位昨日沒去參加報到會,另有原因。
原來,這三位在趕去上學的路上,恰好撞上隋部長騎車摔倒了,三位學員將隋部長送回家,才誤了時候。
聽了原由,謝偉紅瞪圓了眼睛,心頭大罵:「&%¥##…」
事已至此,他哪裡不知道自己一夥兒被那位薛衙內結結實實玩了個夠。
的確,薛老三將計就計,將姓霍的一夥兒狠狠耍弄了一番。
對薛老三而言,彼時,只要帶著粗此原則,彭春逃出了宿舍,沒讓人當場拿住,後邊的操作空間,實在是太大了。
只要咬死了不曾聚飲,至於如何沒參加報到會,對別的學員而言,可能是極難過的一關。
因為理由實在是不太好編。
可對薛老三而言,哪裡有半點難度。
彼時,鑽出榆樹林,他便奔了電話亭,和蘇美人電話一番後,便徑直給許子干撥了個電話。
後邊的事情,便水到渠成了。
許子干再央校幹了一年多的實際一把手,怎麼可能連一二上得了台面的心腹也無。
這不,今次謝偉紅來走程序,校黨委委員,進修部部長隋學道的電話卻在他之前打到了紀檢室。
有了隋部長為薛老三,彭春,崔原則備書,紀檢單位還能說什麼呢,難不成真要去調查隋部長昨天是否騎車摔了跤,這不是自找不痛快麼!
………………
時如水逝,不管有多少陰私,多少波折,在這奔流不息的時光的沖刷下,都會漸漸消失,直至無蹤。
入校風波結束後,薛老三便正式迎來了他的黨校學員生活。
在薛老三看來,央校的生活和大學生活,沒多少普通,無非是學習各種理論,各種文件精神。
硬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那便是上課的老師非常牛叉,既有理論界的大拿,亦有黨和國家領d人。
上課的方式也相當隨意,多是討論性質,各抒己見,相當自由。
薛老三在理論界相當有名氣,黨校亦有多位教授對他是久仰大名,每臨上課,點名薛老三發言的幾率卻是極高。
奈何,薛老三無意顯露身手,每每發言,卻是中規中矩,絕無奇絕新意,弄得幾位教授對其大失所望。
薛老三卻不管這些老頭子失望不失望,黨校就讀,於他而言,便是混個資歷,調養情緒。
時間一到,便自閃人,何苦要出些風頭。
這日上午上完課,彭春便來請薛老三赴宴,說他老家來了領導,要薛向作陪,幫著撐撐場面。
薛老三正待答應,宿舍的電話響了,接過一聽,卻是小傢伙打來的。
掛了電話,薛老三一臉嚴肅,沖彭春道,「老彭,事不湊巧,家裡有急事,我得先回去一趟。」
不待彭春搭腔,薛老三便沖了出去。
薛老三到得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