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這般一反駁,他連反擊的言語都組織不起來,只掙紅了臉,支吾著「這,這……」
「行了,陪不是就免了,薛向,我來問你,毆傷霍無病後,你緣何畏罪潛逃?」
丁世群冷聲喝道。
「畏罪潛逃,這話怎麼說的!」
「你還要狡辯,今天下午一點十分,霍無病轉醒,指出了你就是犯罪嫌疑人,爾後,校方組織力量,全校範圍內搜拿你,皆我結果,這不是畏罪潛逃是什麼?」
「首先,我沒毆打過霍無病,他怎麼傷的,我不知道。其次,丁校長給我的犯罪嫌疑人的定義,我想問問是不是公安機關已經立案了,明確將我定義為犯罪嫌疑人,如果沒有,我希望丁校長能給我道歉,並恢復我之名義。最後,校方組織力量搜拿我什麼的,恕我直言,我實在是不知情,當時,我正在北湖的假山下看書,後來,就返回了宿舍,正趴在宿舍的書桌上休息,再接著,就被破門而入的劉能主任嚇醒了,如果是畏罪潛逃,我實在不明白我怎麼就潛逃到了自家的書桌上趴著了。」
薛老三方一開口,丁世群便覺刀槍劍戟斧鉞勾叉如林似雨般朝自己射來。
說來,他曾和薛向在明珠有過交集,但彼時,他丁市長高高在上,且他到任時,薛老三正停職待參,二人無有交鋒。
再後來,丁世群認為他自明珠抱負未舒,有薛系人馬作亂的緣故,也仍未曾和薛向有過碰撞。
可以說,今次,是他和薛老三神交許久以來的第一次碰撞。
有著巨大心理優勢和實力優勢的丁校長,便被薛老三來了個當頭一棒。
說來,丁校長自覺方才發問,還是故意設了陷阱的,若是薛向不先點明沒毆打霍無病,反將注意力方到潛逃與否上,那丁校長就大有發揮餘地。
哪裡知曉,薛老三竟比猴子還精,不僅未入坑陷,反倒反咬了他丁某人一口,簡直痛徹心扉。
「我不跟你說,讓無病同志自己說!」
丁校長狠狠一揮手,重重拍了下桌子,立時,霍無病便被劉能從門外引了進來。
「霍無病同志,你來說說那天的情況,看看薛向同志還有什麼要說的。」
丁校長冷聲道,雙目死死鎖在薛向臉上。
不待霍無病接茬,薛老三又開口了,「丁校長,您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了,什麼時候公安機關立案了,並把我列為犯罪嫌疑人了,如果沒有,還請丁校長跟我道歉,替我恢復名譽,不然,我就請夏校長替我主持公道。」
丁世群位份太高,本不是薛老三可以直接觸碰的,若是硬盯著不放,難免給人不知輕重,死纏爛打的印象,更何況丁世群如今是央校常務副,就沖這個牌子,他薛老三就必須給予極大的尊重。
然,今次,薛老三遭遇的陰謀,幾是死局,這位丁校長在背後扮演著什麼角色,薛老三用腳趾頭都猜得出來。
長不為長,幼自可不必為幼!
姓丁的不要臉面,薛老三也不稀得去給他留什麼臉面。
我自我行,瀟灑快意。
「大膽!」
丁世群臉都漲紅了。
他什麼身份,什麼地位,此間什麼所在,薛老三竟敢當著這許多的人面兒,硬生生頂得他下不來台。
的確,方才的話,是他丁某人說得過了,可身為上級領導,說兩句出格的話,有什麼大不了,什麼時候,下面的人就可以死咬著不放,這般鑽領導的牛角尖?
「薛向,今天開會是討論霍無病毆傷一案的,讓你來旁聽,就先聽聽霍無病說什麼,他說完了,你再是不是冤枉,如果最後弄錯了,我親自給你恢復名譽!」
夏老依舊不急不緩說了一句。
語不如丁世群急,聲不如丁世群大,但話出口來,便是一錘定音。
薛老三再怎麼大膽,也絕不敢跟夏老糾纏,「我聽校長的!」
「好,現在讓霍無病講話!」
說話兒,夏老便將眼睛上的厚厚的老花鏡摘了下來,似乎要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耳朵上來。
今天的霍無病,做足了病號色彩,穿著件素淨的衣服,臉上淤腫未消,兩天兩夜痛
第三十八章 對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