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裡消費,必須給予最高等級的待遇,當時還打了個比方,說紫金卡客人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就是要拿把這酒店炸了,他吳某也得幫著去尋。
柳總裁何等存在,那可是盛世集團的老闆,維多利亞在盛世集團,連個蚊子腿兒都不算,最高大老闆竟然打了這種比方,可見紫金貴賓在大老闆心中份量,此刻紫金貴賓現身,怎不叫他惶恐之至。
薛向點點頭,正待說話,謝公子惱了,將金卡往地上一扔,一腳踢得飄飛出去,憤然道,「看人下菜碟,什麼玩意兒,這維多利亞也不過是趨炎附勢的俗地兒,這破卡老也不要了,錢也用不著退了,送你們買藥了。」說罷,揚長而去。
吳總臉色鐵青,薛向在側,他卻不便發作。
金主管滿面通紅,蹲下撿起剛好踢在他腳下的金卡,沖吳總道,「吳總,我把卡給貴賓送去!」說著,便小跑著追去。
「把這個人攔下來,到他兜里查查!」
毫無徵兆地,薛向下了個叫人摸不著頭腦的指示。不見不聞,感知八方,金主管到場前的小動作,如何瞞得住薛向。
吳總雖是莫名其妙,可紫金貴賓發話了,按照柳總裁的指示,人家要炸樓都行,搜檢一個酒店接待辦主管,又有何不可?一聲令下,金主管立時被控制了起來。
一番搜檢,一隻巴掌大的德國相機被搜檢了出來,薛向接過相機調了調,便遞給了吳總,吳總接過一看,臉色立時鐵青一片,瞪著金主管,便要爆炸,餘光掃中薛向,強自壓下火來,先對薛向表達了誠摯的謝意,便領著薛向一行朝牡丹廳行去。
趁著上菜的當口,趙國棟道,「多虧薛向了,要不然我這張老臉可就沒地兒擱了,方才的事很奇怪啊,薛老弟,方才那相機里是什麼東西,姓金的主管是在變什麼戲法。」
他擔心姓金的是政敵派來的,專門來抓自己不是,可在酒店吃飯,自己消費,也算不得犯忌諱呀。心存懷疑,惴惴難安。
胡黎明道,「我看那姓謝的才有問題,他哪裡是來吃飯的,分明就是來找茬的。我來酒店時,這人就在大廳里晃來晃去,待到咱們去號房間,他就竄出來了,還非要跟咱們搶牡丹廳,這不是明擺著挑事,後來,酒店方面安排他到更高級的房間,這人都不願去,口口聲聲都想把事情鬧大。」
周明方道,「黎明市長見得明白,這人不是奔咱們來的,明顯是沖酒店來的,這人肯花重金置辦金卡,證明不是一般二般的地賴,如我所料不錯,這人背後必定有人,沒準還犯了同行是冤家的老話。」
「明方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
趙國棟輕敲著桌面,「那姓金的分明和姓謝的是一夥的,這姓金的相機上拍攝的,定然是服務員和姓謝的相衝突,以及姓謝的被酒店保安強行驅逐的照片,有了這些照片,送到媒體,再寫上個聳人聽聞的標題,說什麼萬元金卡貴賓遭遇店大欺客,想不火都難,如此一來,這維多利亞的名聲可就爛大街了。好狠的招數,不知道這維多利亞到底得罪了何方神聖。我看這家維多利亞的老闆也很不簡單,能在天寧門廣場隔壁開這麼個酒店,背後肯定有所憑仗,恐怕又是場龍爭虎鬥。」
眾人都是才智之士,轉瞬就將整樁衝突的前因後果猜了個不離十。
薛向也極是認可眾人的判斷,他也很好奇到底是誰和維多利亞過不去,不過,稍後有的是時間梳理,現在大宴賓客時最緊要。
牡丹廳是普通包廂,其間的美輪美奐,絕倫大氣,已經讓人嘆為觀止,直教旁人不敢想像那些金卡貴賓能進入的包廂,又該是何等存在。
薛向亮出了紫金貴賓,點菜的環節直接沒店方給免了,自是什麼美味上什麼,什麼珍貴吃什麼,轉瞬,山珍海味便堆了一桌子。
溫婉漂亮的服務員,置碗添酒,清麗大氣的侍宴師溫聲軟語地介紹著每到菜餚的特點,吃法,整個宴席,眾人沒顧得上談經說政,盡皆沉醉在這絕妙享受之中,艷羨並感嘆這繁衍到極致的資本主義是何等的腐朽。
叮鈴鈴,薛老三腰間的bp機響了,拿起一看,是個陌生號碼,起身告個罪,便朝左邊沙發的電話行去,朝家裡撥了個電話,立時便通了,傳來的是小傢伙的聲音。
「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