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已經以黑馬飛天之姿,登上了那個高台,薛老三已然趾高氣揚,成功逆襲打臉。
出了口惡氣,就該讓他時某人妥妥噹噹走人。
那曾想到哪位薛衙內竟是得理不讓人,糾纏不休。
更讓他驚恐的是,薛老三怎麼就想到從這幾人造訪頤和園上發難。
畢竟,尋常時間,頤和園就是開放景點,只不過遊資甚高,卻是張三來的,李四來的,王二麻子也來的。
喇叭褲幾人自然也來的。
即便,今天有些特殊情況,這頤和園說穿了也就是個景點,他時某人也不過是利用手中的權力,放幾個人進來,刷一刷優越感。
這真沒多大的事兒,至少,一直以來,時某人都沒意識到這個事兒有多大。
也正因此,他方才才會叫住薛老三。
可現如今,被薛老三這樣一拿捏。
問題的性質,陡然全變了。
你時某人是偶弄小權,放玩伴進來。
可薛衙內偏要往大了鬧,真弄到上面,這最小的事兒,也成了絕大的事兒了。
到時候,上面就是不想辦他時某人,那也難了。
畢竟,眼下可是共和國最重要的日子,你時劍飛身為中樞幹員,竟然在這緊要關頭,還玩忽職守,假公濟私,兩罪並罰。
弄不好他時劍飛就得玩完兒了。
小小事件,竟引出如此嚴重後果,怎能讓時劍飛不膽戰心驚,汗流浹背。
驚恐到了極處,時劍飛又深恨起了眼前幾人。
原本,他請四人來時,這四人著裝並無如此怪異,直到他在頤和園門外接到這四人時,才發現其中三位都變了裝束。
他問原由,那位詩人回答得飄逸又詩意,「來這皇家園林,貴重所在,只有個性的服裝,前衛才能和這古老交響迸發,形成一種獨特的氣質!」
彼時,時劍飛懶得跟他一般見識,習慣性地圓滑地比出大拇指,說了一句「精闢」!
時下看來,哪裡是精闢,簡直就是喪門星。
如無這幾人瞎胡鬧的抽風似地裝十三,薛老三怎麼可能問都不問,一眼就看出了這三位的野路子身份。
若是不瞧出這個,這會兒,薛老三拿什麼拿捏他時某人。
時劍飛心念電轉的當口,薛老三又前行了幾步,嘴上的數字已然數到了十三。
與此同時,西裝男幾人也驚呆了。
他們不知道薛老三到底在囉嗦什麼。
他們來此,可就是來遊玩兒的,又能有什麼後果,還他媽大言不慚讓自己爬回去。
一時間,眾人罵聲又起。
「閉嘴!」
時劍飛一聲暴喝,止住了紛亂場面,忽地轉頭,沖身後的小周冷道,「呼叫第三小隊,叫他們馬上過來,順便帶上纜繩。」
他話音放落,小周便在一個信號發射器上,急速按了幾下。
二十秒不到,一隊六七名全身黑衣,冷峻異常的彪形壯漢很快趕到,領隊那人手上正托著長長纜繩。
不及那領導的口喊報告,時劍飛伸手朝西裝男四人一指,「把這幾人串起來,丟進湖裡,拖著走,跟著前面那位同志!」
時劍飛身份貴重,經營部委多年,以他那圓滑手腕,自然陰結下大把人脈。
雖然他所下的命令模糊,無理,但領隊卻是二話不說便應了,一揮手,一群如狼似虎的猛漢,立時便將已然驚呆的西服男四人用纜繩栓了,噗通一下,丟進了湖裡。
四人猝不及防,甚至來不及喝罵便下了水,下水剎那,薛老三剛好數到「六十」。
那幾人方入水,薛老三便又折步返回,在湖中被拖行的西裝男幾人,自然又半道上被拖了回來。
薛老三趕上前去,奪過那領隊手中的纜繩,三兩把便將四人扯上岸來。
上得岸來,西裝男四人已然成了落湯雞。
且方才拖行,雖然將幾人頭部露在外面,這幾位還是嗆了不少水,咳嗽個不停。
忽地,薛老三唉聲嘆息,作悲天憫人狀,沖時劍飛埋怨道,「劍飛大哥,你這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