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了一架直——5,朝東南飛去,現已基本判定飛機的終點,是明珠市!」
「康桐是怎麼得到消息的!」
事到臨頭,薛安遠卻比誰都鎮定,畢竟是指揮過千軍萬馬的大將,眼前的情形雖然險惡,他心中卻無半點驚惶,一下子,就抓住了關鍵。
戚如生道:「是衛定煌司令員來的電話,問我要軍工司的新玩意兒,讓正在軍工司換裝的康大隊聽了去!
「聽去了什麼?」
「衛定煌司令員說了薛向的情況,並且說薛向來過他處,是委託他必須運送到位的,另外,薛向到他東海艦隊基地的時間,距離被逮捕不過半個小時!」
戚如生話至此處,薛安遠提起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細說來,他方才聽戚如生匯報了情況,雖然心智澄清,可到底擔心,畢竟薛向可以說是承載了他全部希望的所在,他自己,薛家,薛系,能有今天,看似是他薛軍委調度有方,神針定海,可薛安遠清楚,沒有這個侄子的苦心籌劃,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而薛向的政治素養,為人品格,以及這些年做出的功業,讓薛安遠對他寄予了最高的期望,並堅信老薛家會在這小子手中達到頂峰。
如今,聽說薛向被人以強姦罪拘了起來,他心中立時便騰起了滔天怒火,可他知道憤怒是沒用的,這種事情,別人既然敢做,就做好了承受打擊的準備,更何況黨有紀律,國家有法律,他薛安遠雖然位高權重,但有條條框框捆著,他也妄動不得。
正因無力,所以他才擔心,腦子裡飛速想著對策,當然,決然的手段,霎那間也此起彼伏。
可此刻戚如生一句「薛向到東海艦隊基地的時間,距離被逮捕不過半個小時」,薛安遠提起的心,便全放了下來。
薛向是什麼人,別人不清楚,薛安遠這個做伯父的還不清楚麼?
他能在被逮捕前半個小時,奔赴東海艦隊,定然是已經知悉了消息,且已經做出了應對措施。
更關鍵的是,薛向想著去東海艦隊,卻沒第一時間給他薛安遠打電話,則證明情況還在這小子可控範圍內。
而基於對薛向的了解,這傢伙智謀百出,如果能自己處理的問題,從不會求助,而且經這小子一手處理的事兒,還真沒出現過紕漏。
想當初,蕭山被捕,那還是小陣仗。
最壯觀的是,這傢伙當年在靠山屯時,一邊遭遇全縣圍捕,一邊遭遇舉國報社申討,這小子都能邊逃,邊刊文組織論戰,如此驚心動魄的場面,絕處求生,絕不比戰場上的陣仗來得小。
如今,只要他不叫苦,他薛安遠自然已無條件信任,信任這個侄子能趟平亂子。
此番思謀,說來話長,其實在薛安遠腦中不過一瞬而成,戚如生話音方落,他便接上了,「你現在給特種陳興達打電話,就說利劍分隊是我調走的,另外,火速用秘密頻道接通康桐!」
陳興達是特種師師長,副大軍區級幹部,康桐此番無組織無紀律行動,嚴格用軍紀卡,那是槍斃的罪過。
是以,薛安遠才會將擔子扛過來,而實際上,即便他是軍委首長,也無權越過陳興達,調走康桐。
不過,特種師原本就是嶺南先發,爾後,越戰時期,大放異彩,而招致各軍眼紅,紛紛擴建的大背景下,軍委才組建的特種師統一調度。
而特戰大隊,乃是嶺南先發,陳興達正是嶺南出去的,雖然現在歸軍委直接領導,但薛安遠這老長官真要抗些稍微不合時宜的擔子,他陳師長也只有捏著鼻子認了。
卻說就在戚如生給陳興達去電話之際,坐在通訊密碼機前緊張忙碌的那位紅臉軍官蹭的立起身來,沖薛安遠道:「報告首長,康大隊那邊已經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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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凜冽,九天之上,則更見猛烈。
蒼茫的天空,灰褐的大地,勁風掃得地上所有的景物似乎都在搖晃,一架直—五直升機,仍舊倔強的在天空穿行。
按說這種天氣,是不適合航行的,更何況眼下,已近六點,天都快黑了,弄不好就得夜航。
民用航空一般這種情況下,絕對不會准航的,便是軍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