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塊牌子上,不是寫著,桌上的書,100盧布一本麼?」
「是一百盧布起價,上不封頂。」
見書攤老闆出爾反爾,想藉機哄抬價格,索科夫自然不慣他的臭毛病,直接放下書,扭頭就走。
半路上,索科夫掏出手機,輸入巴克拉諾夫的名字進行搜索,發現此人曾擔任過蘇聯作家協會理事、常委和《旗》雜誌主編的職務。參加過衛國戰爭,授上尉軍銜,1951年畢業於高爾基文學院。
20世紀50年代後期開始創作描寫衛國戰爭的中篇,著有《九天》、《一寸土》、《一死遮百丑》,作品主要描寫普通戰士和下級軍官在局部戰鬥中的「戰壕真實」和在生死考驗時的心理狀態,成為「戰壕真實派」的代表作家之一。他的《一寸土》與邦達列夫的《最後的炮轟》、且科夫的《第三顆信號彈》被認為是「戰壕真實派」的代表作。
查詢完關於巴克拉諾夫的資料,正好來到了繪畫攤前,此刻中年女畫家給安娜畫的素描也進入了尾聲。
「米沙,」安娜叫著索科夫的名字,關切地問:「找到舊書攤了嗎?」
「找到了。」索科夫點了一下頭:「不過沒有我想要的書,我就回來了。怎麼樣,你畫還有多長時間能畫完?」
「先生,你稍等一下,還有幾分鐘就畫完了。」
索科夫也不催促,就站在旁邊耐心地等待。
很快,女畫家還畫完了最後一筆,然後將成品遞給了安娜,陪著笑問道:「小姐,你看喜歡嗎?」
安娜接過畫像,仔細打量一番後,沒有立即發表自己看法,而是將畫對準了索科夫:「米沙,你看這畫怎麼樣?」
能在阿爾巴特大街上擺攤畫畫的人,通常都有幾把刷子,畫一副這樣的人物素描,還不是手拿把掐,索科夫點著頭連聲說:「不錯不錯,畫家巧妙地運用光影對比,突出了你的臉部特徵,又以柔和的筆調描繪出你服飾的輕盈與飄逸。畫面中的線條流暢而富有節奏感,無論是髮絲的輕柔飄逸,還是衣物的褶皺紋理,都細緻入微地表現出來,畫得真是太棒了。」
女畫家聽到索科夫的誇獎,臉上不禁露出了會心的微笑。作為一名畫家,自己的作品能得到他人的誇獎,就是對她最大的肯定。
索科夫帶著安娜離開阿爾巴特大街,回到自己的車裡之後,試探地問:「安娜,你接下來想去什麼地方?」
「你不是同意讓我今晚去你的家嗎?」安娜望著索科夫,有些不悅地問道:「難道你改主意了?」
「安娜,你誤會了。」索科夫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道:「我就是擔心你改主意,不願意去我那裡,所以我特意問了一句。」
途中,安娜好奇地問:「米沙,如今的人看書,大多數都是通過電腦或者手機,買實體書的人很少。你怎麼想起要買舊書呢?」
「網上的書是挺齊全的,」索科夫開口說道:「不過有些幾十年前出版的老書,在網上根本搜不到。」
「哦,原來是這樣啊。」安娜說道:「如果你真的想要舊書,我倒可以給你想想辦法。」說完,從包里掏出了手機,「我先打個電話問問,看能否找到舊書。」
索科夫一邊開車,一邊聽安娜打電話:「喂,是柳芭嗎?我是安娜。你家的房子賣出去了?你在什麼地方,你家的老房子?好的,我知道了,我大概半小時以後到你那兒。」
掛斷電話之後,安娜用手指著前方對索科夫說:「米沙,前面的十字路口右轉,然後一直開下去。」
索科夫好奇地問安娜:「安娜,我剛剛聽你打電話時,問別人的房子是否賣出去了。你是準備買下來嗎?」
「米沙,你誤會了,我一個打工的,哪裡有錢買房子。」安娜搖著頭說:「我朋友的父親,以前是大學的教授,家裡有很多書。如今他去世了,我朋友打算把這套房子賣掉。而她父親留下的那些書,就成了累贅,打算全部扔掉。待會兒我帶你過去時,你看有沒有想要的書,如果有,就直接拿回家。」
得知安娜能幫自己找到舊書,索科夫不由喜出望外。如果真的是老教授留下的書,想必裡面肯定有不少自己想要的書。心裡這麼想著,車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