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孩子的事情。但真到了小公子早產下來,她卻又捎了消息進宮,告訴皇帝她並沒生產,距離生產還早的很。
不過是不希望出了紕漏,所以連皇帝也瞞了。傻子皇帝待她素來不錯,她卻不敢將真心交付。
所以,此刻就有些不好辦了。皇帝急召,總不能說已經生了,正在坐月子?那樣子算是欺君罔上,還是算功虧一簣?而且,大家都知道早產兒病症多,好好將養許久,也未見得能長成正常的樣子。
不足月的孩子多多少少總有些發育不完全。她隱瞞著消息,只是希望等小公子長得差不多,再告知天下人。
為的,也是孩子的健康。
這麼想著,她站定在原處,沒了言語。
劉裕道:「索性辭了皇帝,好好在家安胎就是,何必去宮裡。」
朱瑾也點頭附和,「就是,本來身子就虛弱,再去宮裡折騰一下,不知道要成了什麼樣子。皇帝待您素來都是極好的,也不差這麼一會兒。」
話雖這樣說,但看朱瑾的神色卻不像是那麼回事兒。真是一句話的事兒,只恐怕朱瑾先前就拿話堵住了傳信人的口,何必再進門來驚動她?
兩個人都在勸慰她,錦公主眸光微微閃爍,瞧著窗外景色,淡淡道:「不行,去看看吧。」
劉裕急了,「不可。你身體弱,要是進宮遇著什麼不好的事兒,染了病,遭了風。可怎麼辦?」
他是真的擔心她的安危,劍眉星目緊緊蹙起,沒有半分作假的意思,有的只是深深的憂心。她瞧著他的眉眼,勾唇一笑,「能染什麼病?只需打起精神騙騙大家就是。」她微微停頓,眸光中凝起說不出的深意,「只怕……大家都想要看看我呢。」
這般深居簡出可不是她的風格,既然沒生孩子,怎麼這許久都不曾見她露面?
她不是不知道大家心中的猜測,當然要去破除這猜測。
當下,也不再跟幾人重複解釋,只是淡淡道:「梳妝吧。」
月子期間,她從未梳妝打扮,一直是個產婦的樣子。但今日卻不同,必須要盛裝出現。也好教有心人斷了不該有的心思。
冬雪幾個丫鬟忙進門,沐浴薰香,綰髮描眉,一個都不能少。足足忙活了一個時辰,總算是打扮妥當。
衣裳是簇新的百蝶穿花桃紅襦裙,簪花是一水兒的紅寶點翠,腰間懸著玲瓏瓔珞,足下踩著明珠繡鞋。眉如遠山,眼如春水,腮若染霞,膚若凝脂,唇上是溫柔的笑意。
就這麼一看,艷光瀲灩,可親可敬,直逼人的眼睛。